但不管現實是怎麼樣的,這葬禮還是在有序進行著,就在主持準備上臺的時候,一個超級豪華的花圈被抬了進來。
那花圈比今天任何一個人甚至是比萬安露自己準備的都要豪華,幾乎看都不要多看,就知道送來之人有多麼大手筆。
儘管是花圈,可萬安露還是莫名的覺得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往那花圈旁邊走去,想看看是誰送來的。
但是可惜花圈上並沒有署名,只是送花之人小聲說了一句:“我們家老闆今天晚上會聯絡你的!”
說完也不給萬安露發問的機會,這人就帶領著人走來,那迅速來又迅速走的陣勢讓很多人都是沒有看明白。
哀嚎聲中,蘇雨柔的葬禮如期完成了,當然這哀嚎主要是出自於萬安露的,想到她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小寶貝就這麼沒了,她是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
好幾次都是哭到崩潰哭到暈厥,但是剛一被人扶起來,那斷了線的眼淚又開始下落,那雙眼都已經佈滿了血絲。
本來一雙明媚的大眼,卻在今天哭成了一雙血眼一般,讓誰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作為男人,蘇德從始至終都是低著腦袋,女兒走了他十分傷心,但是更讓他傷心的是自己的產業也這樣隕落了。
為了這香水公司,他付出多麼多的薪水,卻就這樣隨著蘇雨柔漸漸的遠去了,像是有一股氣堵在了心頭一般,他整個人籠罩著一層陰鬱。
“今天是蘇雨柔的葬禮啊!”飯桌前,夜司爵瀏覽著手機上的新聞,這麼多年的習慣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將菜從廚房裡面端了出來,蘇輓歌的臉上沒有一點b瀾,她只是沉默的點點頭,然後一臉淡然的‘嗯’了一聲,這麼雲淡風輕的感覺就如同夜司爵說的這個人是個陌生人一般。
“你說我們要不要送花圈給她呢?”邪惡的笑了笑,夜司爵還是沒有辦法釋懷蘇雨柔差點要殺了蘇輓歌的事。
“不用了,逝者安息,不重要的人不應該去多想!”蘇輓歌說著將衝調好的牛放到想念手裡,並一臉微笑的逗她說:“叫媽媽!”
踹著小,想念怕是餓極了,急急的喊著:“媽!媽媽!”
“真乖!”將瓶遞給了想念,她又忍不住親了親女兒的臉頰,每一次看著想念的時候,她總是會忍不住想著自己的親生母親,眼神隨之暗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那頭蘇雨柔的葬禮結束了,她那光鮮亮麗同時又骯髒不堪的一生最終化為了一片灰燼匯聚在了一個小罐子裡面。
將骨灰罐抱在手裡,萬安露死死的都放不開手,她還是不能接受自己那活靈活現的女兒就這樣沒了。
(可是事已至此,她再不願意也沒有辦法了,在蘇德的攙扶下回到了家中,冷冷清清的屋子讓他們的心都跟著涼了。
屋裡的燈也沒有來得及開,兩個人就這麼突兀的坐在廳裡面,耳邊還不斷在響著葬禮的音樂聲以及一些虛假的哭聲。
在他們走神之際,一陣突兀的鈴聲忽然想起,萬安露機械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