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啦,母老虎?”絮媾走進了一間廠房,垠乎正舉著手電站在大廳中央,整個廠房裡都回『蕩』著濃重的血腥味。
銀『色』頭髮的垠乎回過頭來,看清楚來人後,收斂了口中的獠牙,不爽的道:“跟著我的兩個嘍囉,都死了。”
循著血腥味,絮媾打著手電看去,不遠處躺著一具屍體,身上擺著一個搬運鋼材用的巨大吊鉤。看樣子是禍從天降,年久失修的吊鉤掉了下來,把這倒黴鬼砸了個稀巴爛。
在牆角,堆著一攤破木頭之類的垃圾,上面也躺著一具屍體,喉嚨處似乎被什麼東西撕扯開,少了一大塊兒肉,食道和氣管暴『露』出來,鮮血仍舊不停的湧出來。屍體旁躺著一個『毛』茸茸的,兔子似的小動物,絮媾走上前,用腳把這小東西翻了個兒,確實長得和兔子差不多,只是長著滿嘴鋒利的獠牙,牙口出奇的好。
“怎麼還能被只魑給咬死呢?”絮媾奇道。
“誰知道呢?”垠乎走過來,撿起剛剛被自己掐死的魑,撕開皮『毛』翻找著魑珠。“二少爺帶的都是點兒什麼廢物,能被這種垃圾東西搞死。唉,不提了,你那邊兒怎麼樣?”
搖搖頭,絮媾苦笑道:“和你一樣,兩個全死了。”
頭都不抬的垠乎終於從屍體裡找到了魑珠,一把掏出來,遞給絮媾,客氣了一下:“吃嗎?”
絮媾探過頭去,張嘴吞下了魑珠,順帶『舔』了『舔』垠乎沾滿血的爪子,搖搖尾巴,微笑道:“那我就不客氣啦~”
一腦門子黑線的垠乎嘆了口氣,你還不如客氣客氣呢。
“話說,”吃完了零食,絮媾砸吧砸吧嘴,開始梳理起眼前的狀況:“髒東西不少呢,不知道是第五萌早就佈置好的,還是被這裡的陰氣吸引過來的孤魂野鬼。”
垠乎『舔』掉指甲上剩餘的血漬,附和道:“我覺得是後者。那第五萌滿打滿算也就在這兒躲了一個月,應該沒時間設下這麼多的陷阱。或許有一部分是出自他的手筆,但更多的,還是被強大陰氣吸引來的野物。”
頭頂的狗耳朵抖了抖,絮媾壞笑道:“你說,幽姬那面,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哼。”垠乎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我巴不得她也死了才好!”
……
於此同時,幽姬正輕笑著和身邊的葉荻搭訕:“小荻呀,你那邊怎麼樣啊?是不是隨從也都死啦?”
明明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幽姬卻笑得花枝『亂』顫,下作的『乳』量晃啊晃的,葉荻心中,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
“嗯,一個被吊死,一個失蹤。”葉荻點點頭,希望和幽姬交換一下資訊,“你那邊呢?”
“一樣啦!一個被女鬼榨乾,,另一個身體裡鑽進了好多蛆蟲,現在還沒死,在那邊兒的腳手架上掛著呢,要去看看嗎?”幽姬輕笑著,似乎死了手下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你不去搭救嗎?”葉荻有些驚訝,共事了這些年,她卻依舊無法理解這些女妖精的行事邏輯。
搖搖頭,幽姬不屑的道:“反正都是廢物,救出來又怎樣?像個廢人一樣在床上躺一輩子?”
葉荻嘆了口氣,不知是該感慨這女妖冷酷無情,還是該感謝她為葉家節省下了不少成本。
幽姬拿著手電照來照去,打量著四周。和那邊的犬娘,母老虎不一樣,她不能在黑暗中視物,甚至對於這無邊的黑暗,還有些恐懼。忽然,她眼睛一亮,手電筒照到了一隻蜈蚣,正驚慌失措的想要逃走,卻被幽姬一個箭步上前抓了起來,塞進嘴裡有滋有味的嚼著。
“嗯~”能在外面找到自己的喜歡的零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幽姬滿臉享受,笑著看向葉荻:“小荻,不來點兒嗎?”
嘆了口氣,葉荻冷著臉,想要勸幽姬認真一點兒。但不等她開口,幽姬的五官忽然扭曲起來,像是忍受著什麼劇烈的痛楚,捂著肚子跪在地上。
“怎麼了?”葉荻連忙上前攙住她,關切的問道。
“這蜈蚣……”幽姬艱難的吐出一句話,“有毒!”
……
或許自己當初應該聽葉荻的話,給所有人都配上對講機的。葉秋想著,看著一格訊號的沒有的手機,一籌莫展。
手中持著長劍,身後的隨從在五分鐘之前就已經不知所蹤了,可自己的搜查仍舊沒有半點兒進展。下一個遇害的,會不會就是自己?
葉秋緊了緊手裡的劍,手電筒照著面前的一溜小平房。大概是以前的宿舍,從破爛的窗戶裡看得到裡面的上下鋪,桌椅,和八十年代的那種暖壺。
一派建築的最右側,是廁所和水房,葉秋踱著步子走過去,隨手擰開水槽上的水龍頭。水龍頭“哧哧”的響著,沒有流出水來。葉秋自嘲的笑笑,荒廢了十多年的地方,怎麼可能還有自來水呢。
忽然,水龍頭裡,真的有什麼東西滴了出來,砸在水槽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會流出血來吧?”葉秋自言自語道,手電筒的光照過去,還真在滴血!血勢越來愈大,從一滴一滴變成了噴湧,大量猩紅的『液』體流出來,甚至濺到了葉秋的褲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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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怕不起來啊,葉秋想,這劇情也太老套了吧?接下來是什麼,水槽裡冒出來頭髮和女鬼?
果然,水槽的下水孔裡忽然冒出了一簇簇的黑『色』頭髮,葉秋很配合的上去揪了一把,從下水道里揪出了半具扭曲成了非牛頓流體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