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順著對方鍍金的紐扣一路向上,盯在了對方豎起的領口中間。
那裡露出了一點突起的喉結。
他覺得撕開這種體面的外衣,破壞規則般的惡意快感可以讓他心底的血液沸騰。
就算是冷漠如瑞度法,他也可以鑿開那層堅冰,讓他如噴發的火山般熱情。
時勻晃了晃酒杯。
“好啊,反正我是沒吃飯。”
瑞度法感覺到了對方視線的熱度。這背後代表的意義讓他渾身火熱。
從酒店回家的短短路途,他如坐針氈。
時勻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心裡想的是在這充滿壓力而寂寞的夜晚,找一個讓自己有興趣的人紓解寂寞,也不錯。
時勻知道這樣不好,他本來是要和瑞度法劃清界限的。可是最近那些事讓他和對方不得不綁在一起。既然無法逃避,他為何不可以讓自己更舒心一些?
時勻不知道這算不算自我麻痺自我安慰,總之,他今晚答應對方回家了……
到了瑞度法的府邸,管家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宴席,客廳也佈置的盡善盡美,完全可以舉辦一場高規格的宴會,可是桌面上的餐具明明白白只準備了兩副。
這絕不是臨時就能佈置好的。
“這些東西是給誰準備的?”時勻明知故問。
“當然是你。”瑞度法攬著他的腰,帶著他往裡走,並親自為他拉開凳子,請他坐下。
“如果我沒回來呢?”時勻饒有興致的問。
“那隻能遺憾了……”瑞度法一邊脫手套,一邊說。“我去換一套衣服來陪你。這身衣服讓我像顆新年樹。”
時勻迅速的轉過身,拉住他的勳帶。眼角流露的是露骨的風情。
“換什麼?我覺得挺好,我身上也髒的很,等下可以一起脫。”
瑞度法像是被什麼石化的魔法擊中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盯著時勻的藍色眼睛裡是不可置信。
他是在做夢嗎?
否則為什麼會看見他朝思暮想,卻一直拒絕他的愛人,在用一根手指勾著他的衣服,嘴唇裡吐露的是讓他瘋狂的暗示?
管家和侍從們都無比聰明,看見這樣的場景,全都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你不要後悔……”瑞度法說著委婉的說辭,但是他的手已經緊緊的包住了時勻勾著他的手指。
“你那麼紳士,看起來興致不是很高嘛,我反悔咯。”時勻故意笑道。
哐啷一聲巨響,一個影子猛的把時勻身後餐桌上的食物和餐具掃到一邊,緊接著兩個人影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時勻沒有為這突然的襲擊驚慌,他好整以暇的躺在桌子上,揚起的短發鋪灑在身後的白色桌布上,露出的磕頭光潔而飽滿,黑色的眼睛裡倒映著天頂上的水晶吊燈,像是繁星最多的夜空。
他微微張開的唇瓣帶著笑意,說出的字眼讓身上的人更加血脈膨脹。
“您對我這道新年晚餐滿意嗎?”
瑞度法無意識的低吼一聲,猛的扯開了身下人風塵僕僕的墨綠色大衣。
時勻穿的很少,在大衣下面只有一件白色的襯衣,緊緊裹著他勁瘦的腰線。
瑞度法突然覺得有點恐懼,他好像不敢開啟這層薄薄的衣服,生怕下面等待他的後果只是一片虛無。
時勻見他動作停住,什麼也沒有說,他纖長的手指像是彈鋼琴一樣慢慢的爬到瑞度法身上,然後像是蛇一樣從他板正的衣擺下面伸了進去。
他喜歡這樣。在道貌岸然的外表之下,涉足禁忌。他覺得對於瑞度法這種人,讓他慌亂,不知所措是最有趣的……
伴隨著瑞度法粗重不穩的呼吸聲,靈巧的手指解開了他冰冷的褲子皮帶,他看著對方一絲不茍的莊嚴上衣,慢慢的摩挲在了對方早已掩飾不住的下半身……
作者有話要說: 具體開車可能沒有那麼快,媒體寫文的時間可能要先滿足劇情_(:3」∠)_,抽空寫完了開車會通知大家的。
☆、098
時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身上嚴嚴實實的蓋著一床柔軟的鵝絨被, 被子底下光裸的身軀側挨著的是一具滾燙的軀體。
蟲族的體溫本來就不高, 但是在枕邊人的薰陶下,也帶上了一絲溫度。
他看向窗外, 發現露出的是一片灰濛濛顏色。不知道是還沒有天亮, 還是今天就是個陰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