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夏炎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掙扎著站起來，面色蒼白的打量著四周，有些消耗過度。
入眼所見，是一座座奇異高峰，宛若一柄沖天寶劍，散發著一股凜冽劍氣，空氣中瀰漫著一絲一縷劍氣鋒芒。
整個世界彷彿充斥著無盡的劍意和劍氣，讓人不敢相信。
“這是第三層...劍界...”
一旁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夏炎猛然警醒，這才發現不遠處躺著的九色鹿，奄奄一息，氣息虛弱無比。
“小九，你怎樣了？”
夏炎面色微變，快速上前，輕輕將九色鹿給扶正起來，看著它奄奄一息的樣子，口鼻溢位一絲一縷血液。
這些血跡，竟然泛著點點九彩神光，看起來很奇特。
“你的傷...”夏炎檢查了一番九色鹿，面色都變了。
九色鹿虛弱的搖搖頭：“我剛剛強行破界，傷及了本源，很難恢復過來，接下來就幫不了你了。”
看著九色鹿病殃殃的樣子，夏炎心裡過意不去，之前在赤月古洞裡面遭遇了那隻斷手，就差一點就被抓住了。
若非最後關頭，九色鹿直接運用自己的天賦能力，強行破界，從而脫離出來，逃到了第三層劍界。
但正因為如此，才導致了它的本源受損，身受重傷，這種本源的傷很難修復過來。
夏炎眉頭深蹙，問道：“小九，很抱歉讓你受傷了，要怎樣才能讓你恢復受損的本源？”
他有些自責，若不是自己執意要去赤月古洞探個究竟，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沒找到古石，反倒弄了一身騷，實在是有些讓人懊惱。
“沒事，我以前也經常受傷，不礙事的。”九色鹿搖搖頭，虛弱的說道。
它並不在意，畢竟誰沒有受過傷，誰能保證自己一世修煉之中能不受傷，不遇險？
“那要怎樣幫你恢復，需要什麼靈藥？”
夏炎眉頭緊蹙，將一大批靈藥，丹藥一一拿出來，想要給九色鹿恢復受傷的本源。
對於這種傷，他沒有遇到過，自然不懂得該如何處理。
“不必了，這些靈藥沒用。”九色鹿搖搖頭。
“除非，有空間本源才能修復我受創的天賦本源。”它抬頭看著夏炎，兩隻眼睛格外純淨，身上的九色神光暗淡，顯然本源已經受損，無法動用一絲能力了。
它的話讓夏炎愣住，很快明悟過來，九色鹿的破界能力，或許就是一種天生的空間申通。
這種天賦本源受損了，必須以空間本源之力才能修復，但讓夏炎心情沉重的是，上哪找空間本源？
“你不用想了，空間本源無處不在，但又無處可尋。”
九色鹿輕輕吐了一口氣，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
一隻鹿在笑，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它還是說道：“想要獲得空間本源，必須破碎一個空間，或者找到空間源晶。”
不管是破碎一個空間，還是找到空間源晶，這都不是簡單能夠做到的事情，簡直難比登天。
空間源晶，乃是一種蘊含著空間源力的本源晶體，數量稀少，乃世間罕見的至寶，想找到真的很難。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夏炎面色不好看了。
九色鹿搖搖頭，表示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想要恢復就只能這樣。
“本源之傷，時間是無法抹平的，反而會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變得更嚴重，甚至有可能根基斷絕，從此失去這種天賦能力，乃至直接隕滅。”
九色鹿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的一絲傷感和恐懼，反而有股說不出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