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碼有限,還是圖個穩健。”那狐貍面具的下注人跟著便拿著憑證走開了。
“貴客,您打算給誰下注呢?”莊家叫住童川問道。
童川兜裡沒有乾坤幣,但也硬著頭皮問道:“前邊那位買的場次雙方賠率如何?”
“童川贏一賠十,黃莽贏一賠一,您買誰?”這莊家可能見的人多了,像童川這般打聽的人一定不少,但還是十分熱情地回答。
“我再考慮考慮...”老子就這樣不被看好?童川裝著若有所思的走開了,胸中裝滿了鬱悶。
童川他們才進來沒多久,密室內的人就多了一倍,看來天知道這個地方的人還真不少。這時候,一個戴著笑臉的面具的男子走到密室中央,高聲說道:“各位朋友,明日比賽半個時辰後停止下注,請抓緊時間。”
此言一出,原本在兩旁對陣圖邊觀望的人迅速往莊家的位置集中,但童川和蘭筠菱都大吃一驚,那個笑臉面具的男子聲音太熟悉了,蘭筠菱還清楚地記得此人在陶香居的輕薄之語,他便是玄武國的通緝犯虞北辰。
蘭筠菱和童川四目相望,先是吃驚後是憤恨,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童川不自覺地把拳頭都攥了起來。
兩人表情的細微變化也沒瞞過淩霄,他低聲說了一句:“我們跟過去。”
於是三人也跟著人群往下注點集中,這個時候表現得太出眾了必然惹得莊家生疑,童蘭二人都很明白,淩霄必定不是來這個地方賭博的。
這裡最低下注是一枚乾坤幣,那些賭客三注、五注的下得很謹慎,三三兩兩過後不知是誰竟然買了黃莽五十注,也就是五十枚乾坤幣,絕對的鉅款,也絕對的對黃莽有信心。
這個舉動也惹得不少看客跟著下注,但那人拿了憑證,就由一個黑衣貓臉面具的漢子從地下室另一個出口帶走了,彷彿沒有出現過。
下注的人依次排隊而行,幾乎沒人落空。快輪到童川他們的時候,淩霄將一紫色的布袋子遞給給蘭筠菱,輕聲說道:“你拿去隨便下幾注吧。”
蘭筠菱開啟袋子一看,裡面全是乾坤幣,約有二十來枚。她從中取了五枚,最後買了童川。
他們大概在弈之坊耽擱了一個時辰,出來後淩霄將二人帶到一個偏僻的所在,交待道:“今日之事,絕不能說與第四人知道。”
“可是淩考官,剛才我們發現...”童川還沒說完就被淩霄打斷了。
“不論你們發現了什麼,忘了吧。”淩霄才說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童川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蘭筠菱扯了扯他的衣袖說道:“走吧,先送你回白鷺園,一會宴會結束水教習見不著你免不得一番訓斥。”
“哦,不過這淩教官到底是誰啊?感覺很神秘的樣子。”童川邊走邊問道。
蘭筠菱知道他滿腦子疑問,要是得不到答案無疑是痛苦的,於是說道:“總之淩伯伯是一位高人,以後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蘭筠菱這般說,童川也就不好再問,順著朱雀大街走回白鷺園驛館的途中,他們居然沒有再講過一句話。
待與童川告別的時候蘭筠菱才說道:“明日與黃莽之戰你有把握嗎?”
“應該有吧。”童川答得不是很有底氣,讓蘭筠菱有些擔心,但是蘭筠菱卻不知道他已經讓童靈給他煉制了一件寶衣,按童靈的話來講:大覺醒的劍士是傷不了他的。
看童川回答得如此不堅定,蘭筠菱也有些黯然,因為黃莽已經將其弟被剝奪資格的怨恨莫名其妙地轉嫁給了童川,還揚言要在爭霸賽中廢掉童川。
“我在小組賽輪空,是你找的淩考官幫忙嗎?”童川試探性問道。
“嗯,沒想到弄巧成拙,黃莽的確很厲害,他在青龍國名氣很大,實力應該跟真武學院的墨教習差不多,你實在打不過就認輸吧。”蘭筠菱也是沒有信心了,他本來是拜託淩霄在小組賽照顧童川,沒想到淩霄直接就將童川的對手踢出局了。
哼,再厲害不也只是個大覺醒劍士,童川摸了摸胸膛,一葉玉片緊緊貼在心房之外,溫潤又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