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再去跟女兒的「師父」見一面,探聽下對方的意願。不過,從李斂那處聽來的訊息,明顯這事兒不是自家女兒一相情願的。
「好了,熱鬧看完了,也該到你了。」他笑吟吟地看著黛玉。
處理完大女兒的事情,那就自然該到小女兒了。
黛玉茫然地眨眨眼。
「聽你小舅舅說,那五皇子有意聘你為五皇子妃,你意下如何?」剛才趁還有時間,他向小舅子打聽了不少關於五皇子的真實訊息。那五皇子可是在天策府裡任職的,不找小舅子這領頭上司,難道還相信街頭巷尾不知真假的謠言嗎!?
據李斂所言,這五皇子李湛也算是皇家裡的一個極品了。
性情純良,不愛那位置,平生只想要當個大將軍,能領兵在沙場殺敵。而且,還怕女人!沒錯!就是怕女人!不!應該是說…對女人避之如虎。可能是看透了後宮爭寵的那回事,又或者可能是單純的未開竅,這李湛就連在宮裡的下人,都只用內侍,不用宮女。平日看見什麼大家小姐、颯爽軍娘之類的,不是退避三舍,就是把人當兄弟。
所以,李斂當初都是因為他這個「怪癖」,才沒有注意避諱黛玉的存在,而讓他見了黛玉。
五皇子?黛玉的腦海裡不其然地浮然出一個傻愣愣的身影。
「挺好玩的。」
黛玉笑嘻嘻的道。
林如海一捂臉。
得了!還是個未開竅的。
這邊廂林如海正苦惱兩個女兒一個開竅太快,一個開竅太遲,那邊廂李斂卻是氣惱不已。
「你裝這個死樣子給誰看!?」
林寒恍若未聞,只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椅上。
李斂甫一到達肅毅伯府,府上的親兵就立馬如獲救星似的逮著他巴巴的說了一大通。
具體的李斂也不記得,總之意思就是林寒自他李斂離開後,好幾個時辰都沒有動過,一直坐在書房裡,連晚膳也不曾用過半口。
看著林寒了無生趣的樣子,李斂什麼都不說了,只硬生生把他提出書房門,放在梯級上,然後徑自離開了院子。
林寒也不生氣,應該是說沒什麼反應,反正他就維持著那個姿勢,就算李斂把他拋進水池裡也是這樣的了。
不一會兒,就拿了好幾壇西鳳酒回來。
什麼都不用說了,拍開壇口泥封就遞給林寒。
林寒這下子就不像個死人似的沒個反應了,他伸手接過酒壇,揚首就是灌起來。
李斂也不喝,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仰脖子喝幹了一壇酒。
待林寒喝完一壇酒後,他就又拍開新的一壇酒遞過去。
林寒也不拒絕,反正你遞,他就喝。
幾番下來後,李斂拿進來那五壇西鳳酒都被他喝光了。
李斂見他把酒喝光後,才嘆氣的道:「你究竟是怎樣想的?」
這一次林寒沒有不理會他。
「…師徒相戀乃逆倫之事。」
「我也不在意你泡了我外甥女了,你還在乎這種破事!?」李斂嗤之以鼻,「再說,你出大街問一下,有幾個人知道你林寒收了徒弟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們幾個知道的都不說不就行了吧!」
「…我的年紀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