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沒有繼續看書。他裹著薄毯躺在圖書室的角落裡,一動不動。牆上的鐘指示睡覺時間到了他也懶得挪步。
突然,腳上的鎖鏈收緊了。格雷來不及坐起就被一路拖出圖書室。他掙紮著試圖跟上,但鎖鏈收縮得太快,他被一次次拖倒在地,撞在牆角門邊磕磕碰碰。終於他臉朝下趴在了主臥床邊,昏暗的燈光中,薩奇的腳踩在他眼前。
“我說了,睡覺時間你就要回來洗漱。”薩奇把他從地上拾起來,“你如果不想遵守,我會幫你遵守。”
屈辱和絕望沖垮了格雷的理智。他大吼一聲掙開薩奇的手,踢蹬著想離他遠一點。但腳踝上的鏈子已經短到他的左腳幾乎無法著地。薩奇輕松地再次抓住他,把他按在地板上。
毯子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薩奇的手指熟門熟路插進格雷的身體——這幾天他一反之前的禁慾,每天都要變換花樣把格雷弄出來至少一次。少年前所未有的強烈抗拒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狠狠拉扯那頭柔順的金發,制住對方亂揮的胳膊,強行把自己埋了進去。
“你讀過的吧?”薩奇粗魯地動作著,逼出格雷的痛呼,“er kann nie sein gef?hrte sein,…”
他咬著格雷的耳朵,沙啞地低聲背誦,把所有的“她”都改成了“他”。
——他永遠不能成為他的伴侶
“…aber nur sein despot…”
——而只能成為他的君主
“…oder sein skav.”
——或者奴隸。
“你喜歡這樣吧?”薩奇在格雷的悲鳴中輕笑。他的手指和唇齒每次落下,都讓他的小奴隸戰慄著尖叫,“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麼?我給你。我什麼都給你。”
格雷不能理解一向尊重疼愛自己的叔叔去了哪裡,那個冷淡卻溫柔的薩奇又去了哪裡,這頭以淩虐自己為樂的野獸到底是誰。腳鐐卡進擦破皮的腳踝,摩擦得火燒火燎;身上四處磕碰到的地方隱隱作痛;手臂被強扭在背後幾近脫臼。而那個壓在他身上的怪物,還在繼續施加更多、更疼、更難耐的折磨。他憤怒得渾身發抖,又傷心得無語凝噎。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薩奇才終於瀉了火,撈起早已癱軟無力的男孩放到床上。他拿了毛巾把燈扭亮,想給格雷擦洗一下,才震驚地發現對方身上傷痕累累。
他輕撫格雷身上被拖行時磕碰的破口,血肉模糊的腳踝,以及……脖頸後滲血的齒印,和大腿內側青紫的掐痕。
自己做了什麼。怎麼把這孩子傷成這樣。他剛才到底有多疼,多害怕,多絕望……
薩奇顫抖著用魔法迅速治癒那些傷口,拿軟布擦洗自己的罪證。當他最後撫平格雷額頭上的腫塊時,忽然發現少年其實沒有暈過去,而是半睜著眼睛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格雷?”薩奇輕吻他的臉頰和嘴唇,”還疼麼?”
格雷沒有回應。薩奇這才意識到格雷並沒有在看他。少年目光呆滯,淡藍色的眸子蒙了一層迷霧,彷彿在凝望虛空。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薩奇抱住格雷。少年像沒了骨頭一樣任他擺弄,依舊毫無反應。他只能伸手合上了少年的眼瞼:“睡吧。”
這就是之前提到過的《穿貂皮的維納斯》啦,這裡我啊不對叔叔,為了戲劇效果改了下人稱性別和語序(≧▽≦)原來的版本請參考我啊不對格雷的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