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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術讓白漁送客,白漁就真的很聽話地去送了金家兄妹。
“阿漁哥,你真的要對我們這麼生疏嗎?”金玉葉看著徑直走在前面,一言不發的白漁。
“罷了,如今他可是洛雲宗的大師兄,”金玉言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有些嘲諷地說,“而我們則是第一大富商的子弟,更是做了國教那方的說客,他肯來送我們,就是仁盡義至了。”
“不、不是的,我不會忘、忘記……”白漁頓下腳步,回過身看著金玉言和金玉葉與兒時相比幾乎別無二致的面容。
是的,白漁和金家兄妹自小相識。而那時候的白漁還不是現在的白漁,那時候的金家也沒有如今這麼強盛。
白漁記不得自己從哪裡而來,從他有記憶開始,就是生活在金家。
金家的人告訴他,他是從護城河裡被撈回來的,當時身上裹著一個又髒又破的舊毯子,被安放在一個木盆裡順水逐流。
然後路過的一名金家人把他撿了回來,從此,這個男嬰就成了金家的一名叫做阿漁的家僕。
金家的人,只當他是宮裡不知哪個小宮女與人私通生下的孩子,不敢養大也不忍心殺死,只好順著護城河漂流而出,以期有位好心人收養。
畢竟宮裡的小宮女與人私通生下孩子,宮女是要被杖斃的,男童會成為太監,女童則是最低等的媵人,一生不得出宮。所以,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十個嬰孩以這種方式被偷偷地送出宮來。
金家人,也就權當這個俊秀的男嬰是個女官生下的孩子。
等及次年,金家夫人誕下一雙龍鳳胎,他們便是金玉言和金玉葉。
金玉言和金玉葉從小就表現出了極高的修煉天賦,在金家長輩看來,這兩個孩子,會是金家的希望。
在當時,金家雖然是世代相傳的鹽商,可是人都是貪心的。擁有了數不盡的財富,就想要去朝局裡踩上一腳。
而金玉言和金玉葉,就是他們開啟朝局大門的金鑰匙。
“阿漁哥!”梳著羊角辮的金玉葉拽著阿漁的胳膊,撒著嬌說道,“陪我練劍可好?”
“這樣不、不好的,”阿漁輕輕躲開金玉葉,他比金玉葉大了接近兩歲,自小就是當做家僕去養的,平時根本不會有人和他說話,所以直到現在,阿漁說話還是有些不利索。“阿漁只、只是小姐的家、家僕罷了。”
“不行,阿漁的劍法很好的。”金玉葉依然不依不饒。
“阿漁,這是主人的命令,來和我們一起練劍!”金玉言笑眯眯地看著阿漁。
其他的金家人認為阿漁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家僕,可是金玉言和金玉葉從來沒這麼認為過。
他們見過阿漁偷偷蹲在講堂牆根下聽教書先生從窗戶裡漏出來的聲音……
他們還見過阿漁每次遇到校場上練劍,都會更加勤奮地端水到廚房去,因為這樣就可以多經過校場幾次,多看幾遍劍法的講解……
這樣的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家僕?
“多、多謝少主,小姐!”阿漁個子比金家兄妹高上不少,但還是恭恭敬敬地彎下腰,拱手行了禮。
“阿漁哥,回頭我讓父親批你做我們的伴讀!”金玉葉嬌笑著說道。
“不、不必了……”阿漁有些緊張,這樣的安排給他一種特權的感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與生俱來的,厭惡著這種感覺。
“阿漁,我妹妹應下的事情,她一定做得到。”金玉言看著阿漁還未長開的容貌,偷偷的在心裡描繪了一下他長大後的模樣,心裡竟突兀地有一份悸動。
“你的天賦不亞於我們,怎能埋沒天才呢?”
如此這般,阿漁就從一個小家僕成了金家最受矚目的兩個後輩的伴讀,他終於有了名正言順修習的資格。
“我不會忘、忘記的,”白漁看著面前的金玉言和金玉葉,“如果不是你們,我、我不會有進入洛雲宗的機、機會……”
“你做我們的伴……”金玉言話說到一半,突然止住了,他看著眼前這個白衣翩翩,面容俊郎的少年,怎麼也無法把他和當年那個穿著陳舊但很整潔的家僕裝的阿漁聯想在一起。
“哦,現在跟你講伴讀這個詞,怕是在侮辱你了。”
“你陪伴我們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妹妹對你的心思嗎?”金玉言還是笑著,只是這笑有點諷刺,“我妹妹一片痴心,你是怎麼回應她的感情的?就是逃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