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你怎麼可以騙我？”
柴柒的眼睛都紅了。江妍也顧不上邊上還有穆影笙他們在看了。
她低下頭去跟柴柒對視。
“阿七，你聽我說，其實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事。那些壞事都不是你做的。也不是你參與的。你明白嗎？只要你想，你也可以有另一個結局？”
“你騙我，你們都在騙我。”
“柴柒。”江妍將額頭抵上了柴柒的臉：“你看著我，你看著我。我以前騙過你嗎？”
“……”
柴柒沒有說話，掙扎的動作暫時停了下來。
江妍繼續說：“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的一切，你都知道。我像是一張白紙，被你洞悉所有的秘密。”
“阿七。你聽著。塔克裡的事，是我養父跟那個人弄出來的。跟你沒有關係。那些死去的人，也是那個人害的。你現在冷靜點。只要你好好交代，在裡面好好改造。你很快就能出來的。”
“你胡說，我會被判死刑。我出不來了。我知道，我出不來的。”柴柒根本不信，他的聲音很輕，透著茫然還有痛苦。
“不會。我可以跟你保證，一定不會。”
她說話的時候看向了穆影笙：“阿笙，阿七不會被判死刑的。對吧？”
“是。”
穆影笙點頭，雖然現在還沒有開庭。可是大概的量刑標準她知道。
楚正元跟姜懷生一定是逃不掉的。沐謹昱會怎麼判，還看他這次交上去的材料跟資料上面能重視到什麼程度。
至於柴柒，不算是主犯，不會是死刑。
“你聽到了嗎？你不會被判死刑。你還能出來，你還年輕，等你出來了，你又可以重新開始了。阿七，你明白嗎？進去不是你的結局。你從裡面出來才是。”
柴柒的眼中終於有了幾分神采，他看著江妍，眼中有渴求，有期盼：“那你呢？我出來，你會等我是嗎？”
江妍一怔，她自從知道柴柒對她這般隱秘的心思之後，就不知道要怎麼應對。
柴柒突破一切的防線來找她，為的就是要跟她在一起。可是她對柴柒並沒有那樣的想法。
“阿七，你出來以後，我會幫你。我會幫你重新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
“所以你不會等我？你會愛上別的男人，你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是嗎？你是不是現在就有愛的人了？是誰？你告訴我，是誰？”
“沒有誰。”江妍搖頭：“沒有誰。阿七，你聽我說。真的沒有誰。我現在沒有愛上任何人。”
“那你——”
“我一直把你當成是哥哥。”江妍不想讓柴柒失望，可是她註定要讓柴柒失望：“對不起。”
柴柒整個人頹喪了下去，他像是被人抽光了生氣的布偶。茫然的看著江妍：“哥哥？”
“對。哥哥。”江妍點頭：“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那個人害的。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等你出來，我一定會幫你的。你相信我好嗎？”
“如果你都不愛我，我為什麼相信你？江妍。你騙我，說穿了，你還是在騙我。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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