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她抓住他的把柄,不剛好,一方面可以讓他閉嘴,不要再對她說教。
另一方面,她也好證明,他們這些二代也好,三代也好,都是那麼一回事。
她尾隨厲衍,就看到他在那裡,擋住了一個人的去路。那個人就是暴野。
她聽到厲衍問暴野,為什麼要去打黑拳。
暴野沒回答他的問題,厲衍又問了一遍:“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知不知道你是軍人?你身為軍人去打黑拳?你就沒想過你身上那一身軍裝?”
一開始,暴野一直不說話。後來厲衍說到他身上的軍裝時,他突然就爆·發了。
“軍裝,軍裝怎麼了?軍裝能讓我養家,還是能讓我餬口?我打黑拳一天多少錢你知道嗎?我當兵一年才多少錢你知道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有什麼錯?”
“暴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了。像你們這樣的,生下來就高高在上。進了部隊也是首長。我們憑什麼就要過得比你們更差?我們憑什麼就要被你們踩在腳下。”
“暴野,我一直把你當兄弟,當戰友。”
“你少來那一套。虛情假意。你以為我會信?我告訴你,我現在算是看清了。這個世界上,錢才是最重要的。什麼榮譽,什麼名聲。統統都是狗屁。你以為我稀罕?”
穆影笙要不是躲起來了,暴野說這個話,她都想給他鼓掌了。
有道理。小人物憑什麼要被他們這些出身優渥的人踩在底下?
他厲衍不就是家世好嗎?他憑什麼看不起別人?
厲衍後面又說了一些話,可是都無法打動暴野。最後他十分不耐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扔在了地上。
穆影笙看到了,那是一枚軍功章。那時,暴野渾不在意的看著厲衍。
“你說我玷汙了這枚軍功章,那我還給你們啊。不如折現吧。有了錢,我要女人要房子要什麼沒有?”
厲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低下頭,撿起了那枚軍功章,很仔細,很小心的把上面的灰吹乾淨。
他看著暴野,放棄了勸說。
“你想做什麼,我無從干預。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要的東西,你可以自己選擇。可是這個,真的不容你玷汙。”
厲衍看著他,將那枚軍功章小心的放到了一旁堆放著的箱子最上面,然後才轉身離開了。
穆影笙當時本能的藏起來,等厲衍走了以後,她也想走的。
卻看到本來還很橫,很拽的暴野,抓起了那枚軍功章緊緊的握在手裡。
他捏著那枚軍功章,蹲在地上,哭得很厲害。
穆影笙拍過很多戲,見過很多人。戲裡的男人哭得更誇張的不是沒有。
可是現實中,她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大男人,哭成那樣。
暴野握著軍功章,那個稜角把他的手掌都扎破了,流血了,他也沒有放。
那時她並不是軍人,卻突然能理解暴野的那種感情。她不知道暴野發生了什麼,可是她相信,暴野很珍惜這枚軍功章。
如果不珍惜,不會隨身帶著,如果不珍惜,不會抱著哭成那樣。只是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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