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君臨覺得暖和多了。外面突然橫風橫雨,出門時又忘了帶傘,幸好他的外套是防水的,而且有大兜帽,勉強算是沒淋溼。
但是他一進屋,就在玄關拍打自己身上的雨水,將雨粉拍得到處都是。風泠鎖好門,回身一看,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拍什麼啊,拿紙巾擦啊笨蛋!”
風泠一邊吐槽君臨不懂得自理,一邊從鞋櫃上方的抽紙盒裡抽出幾張紙巾,幫君臨擦起衣服來。
君臨傻傻地看著風泠努力為他擦拭衣服上的水珠,彷彿風泠和他早已是老夫老妻,彼此之間已熟悉瞭解透徹,所以每一句抱怨的話,裡頭都包含著濃濃的關心,且都伴隨著實際的行動,並非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這是一種落到實處的關切。
被風泠這麼照顧著,君臨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了。等風泠為他前前後後擦乾淨所有水分,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可以進客廳了的時候,一抬頭,才發現君臨傻乎乎地站在那裡看著她,那神情似乎他已經那樣盯著她看了很久,都沒有挪過眼。
風泠立刻臉紅了。
她猛地將手中溼成一團的紙巾拍到君臨胸膛上,順手將他推開,頭也不回地快步走進客廳。
君臨拿著那塊溼透的紙巾,愣了兩秒,才知道要追上去。
“小風子,小風子,這裡有小冰箱,裡面好多好喝的,你要喝什麼,我給你拿?”
君臨直接跑到小冰箱前,蹲下來開啟冰箱門,獻寶似的指給風泠看。
風泠坐在沙發上,往小冰箱那兒斜了一眼,有些不自在地說:“太冷了,不喝。”
“啊?”君臨低頭看了看冰箱,忽然想起網路上提到過女孩子不要喝冰飲,容易宮寒。雖然君臨不太懂什麼叫宮寒,但肚子痛他是知道,他也知道女孩子喝了冰飲容易肚子痛。
於是他立刻關上冰箱門,搓著手,呆立了片刻,忽然又道:“要不,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好喝的,熱的,給你弄一杯來。”
風泠還沒說好還是不好,君臨便已跑到了廚房。
見他這手足無措跑來跑去討好她的模樣,風泠有點想笑,卻又覺得不該笑。
他這麼在意她,而她卻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接受他。
總覺得……總覺得無法如此坦然地接受他的獻殷勤。
風泠坐立不安地想著心事,頻頻望向門口——
阿白怎麼還不來啊?
……
蘇瀅得到風泠的指示,再收到了君臨發來秦戟家的定位後,她迅速扒完碗中的米飯,擦擦嘴巴便和蘇夫人說要去朋友家玩。
蘇夫人還在慢條斯理地吃著飯,突然見女兒站起來就往外跑,她急了:“誒!瀅瀅,你、你就這麼走啦?不喝碗湯?”
“不啦!”
玄關傳來蘇瀅的回答,伴隨著蘇瀅穿鞋子的動靜,聽得蘇夫人更加心慌。
她掃了眼窗外,見外面天黑又颳風下雨,忙不迭地道:“瀅瀅,外面下大雨呢!我讓司機送你去吧!”
“沒事的媽媽,我去老大的公寓,就在這附近!”
蘇夫人怔了怔:“老大?……是,是那個秦、秦戟嗎?”
“這麼晚了怎麼還去男孩子家裡,不行,你給我回來!”
“哎呀媽媽,小風子和帥哥都已經到了,他們都等著我呢,我很快回來的,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