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明突然出聲說道：“威廉將軍，我們峰川自由國的前身峰川商盟，曾經有一支無敵的先鋒軍艦隊。”
那邊，蘇疆平息了怒火後，重新開啟了通訊，剛好聽到了這句話。
聞言頓時心頭重重一跳。
“唔……我知道這件事。”威廉將軍心情不錯，耐心等待著馮明的到來，隨口應道，“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支先鋒軍應該就是蘇疆將軍麾下的艦隊吧。”
馮明眼中流露出一絲懷念：“不錯，當年蘇將軍被人稱作是矛將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讓我們峰川壓得荒地星域其他勢力數十年抬不起頭來。”
威廉中將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不知馮大總統提這往事何意？”
說完瞟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蘇疆的虛擬影像。
“……這支先鋒軍曾有一個響亮的口號：先鋒陷陣，有我無敵。”馮明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目光中露出追憶之色，“再後來峰川自由國建立前夕，王古將軍重新建立了一支先鋒軍，而我就成了那支艦隊的統帥，但是大家，一直對我這個擅長防守的將領統領先鋒軍有所疑慮……但是很顯然，歷次作戰，我沒有讓王古將軍失望，也沒有讓戰友們失望。……先鋒陷陣，有我無敵的口號，依然響徹荒地星域。”
“等峰川自由國建立後，先鋒軍的重任，便落到了荊長生荊將軍的身上，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先鋒陷陣，有我無敵的口號卻不再被宣揚……但是那種精神卻一直都是這支先鋒軍的軍魂，深刻在沒一位先鋒軍將士的骨子上。”
蘇疆聞言，眼神就有些閃爍，就連怒氣也是消了不少。
但馮明絲毫沒有關注他，只是在那裡兀自訴說著這支先鋒軍的歷史。
威廉中將只當是他投誠解脫前的一番傾訴，並沒有太過在意。
“……國亡了。”距離艾斯塔爾聯邦主力軍還有2000公裡，馮明繼續說著，“我帶著最後僅存的那支艦隊，遠走碎星星域，心裡便起了念頭，重建這支軍隊……至少，要將這支先鋒軍的軍魂傳承延續下去。”
威廉中將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揮了揮手，身後眾人忙碌起來。
無數的衛星被釋放出來，擴大了掃描範圍。
“將軍，並無異常。”情報官表情肅穆地說道。
威廉中將點點頭，耐心等著馮明，看到到底想要做什麼事情。
“峰川軍人，或不可避免戰敗，或不可避免戰死，但都不可輕辱，都要和敵人不死不休，都要用熱血來維護最後的尊嚴。”
馮明的語氣淡然，但聽在所有人耳中，卻若磐石一般，堅定非常，不可動搖。
“馮明……你……”威廉中將臉色微變。
馮明灑然一笑：“遲了……我已經和你說過，退軍可活，前進有死無生，可惜，你不聽。”
“將軍，確實無任何異常……”這邊艾斯塔爾聯邦的情報官額頭都冒出汗水來了，“處理這11艘星艦外，別無他物。”
“我改變主意了，就地處決，立即執行！”威廉中將臉色不改，惡狠狠地說道，“11艘戰艦，一艘也不放過！全部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