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2頁)

這麼一想,皇帝就對錢皇後提過幾次的,把錢蘊儀許給燕王做繼妃的事有些猶豫。

然而兒子已經二十五了,就是尋常人家死了原配,也沒有不繼弦的,皇帝關切地提起來燕王的婚姻大事,“錢氏已經去了五年了,你也當新娶一個正妃了。”

燕王就神色黯然,“兒子暫時還不想娶妻。”

兒子重情,這一點像他。皇帝看著燕王俊美修長的鳳眼,真是像極了他的生母,眼神便越發溫情,“你若是念著錢氏,朕看錢蘊儀長得與她胞姐很有幾分神似。”

言下之意,可以娶了錢蘊儀代替錢蘊柔。

燕王搖頭,“兒子視蘊儀如親妹,確實沒有旁的想法。”言辭懇切,後半句絕無摻假。

“也罷,待到端午,禦河之上賽龍舟,你自己留心可有中意的閨秀,”皇帝也不強求,端午時節去看龍舟的閨秀那麼多,總能見著中意的罷。

燕王低頭應是,他是不介意對亡妻繼續深情下去的。

父子親情都敘過,皇帝手指輕敲在他剛才看過的摺子上,笑問燕王,“都說江南好,朕卻不曾親至,未知江南民風如何?”

摺子是燕王親寫的,內容花團錦簇,落在紙上的,卻不如親耳聽見的直接。

“江南魚米之鄉,倉廩足,而知禮儀,百姓們十分安居樂業,”燕王的回答很官腔。他明面上是奏請為女兒尋訪名醫,皇帝憐惜孫女,許他出京。暗地裡卻也是奉了皇帝的命令下江南暗中訪尋前朝餘孽的蹤跡,只是真餘孽沒有找到,假的倒是殺了不少。

父子倆默契地沒有提徐州遇刺之事,只談了些江南風物。中午皇帝留了燕王用膳,席間戲謔地提起燕王從揚州買了一匹瘦馬之事,笑他還給愛寵假作身份。

燕王也沒想過阿福的背景能瞞過皇帝,微赧道:“兒子見她年幼,不免多疼愛了些。”香如故無端失火,他父皇究竟知不知道內情呢,還是這裡面就有錦衣衛的手筆?只可惜夢裡他也不知阿福身世。

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女人,皇帝並不放在心上,他提起那瘦馬,主要是敲打一下兒子,他的行蹤還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順便又督促了燕王一番,娶個繼妃才是正經大事,皇室人丁單薄,很需要年富力強的四兒子多多努力。

飯後喝了茶,皇帝看了看懷表,不知不覺大半天就過去了,“這個時候你母妃必是在禮佛,你明日再進宮看她罷。”

賢妃每日下午都要做功課,燕王早就習慣了,點頭應是,辭別了皇帝出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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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一覺醒來,床上已不見了燕王,她摟在懷裡的是一件雪白的中衣。是朱公子昨晚穿在身上的衣裳,阿福鬼使神差地拿起衣衫捂在臉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跟朱公子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很迷人!

然後回過神來自己剛才幹了什麼的阿福刷地紅了臉,她好像越來越不矜持了。啊啊,阿福捧著臉,在寬廣的大床上滾了幾圈才是平靜下來。

跟著她就開始懊惱了,她怎麼可以睡得那麼沉,都不知道起床伺候朱公子穿衣,真是太失職了,要是媽媽知道她出了門子以後這麼懶,一定要罰她坐缸的!

想到坐缸,阿福驚覺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做功課了,忙翻身從床上下來。

翠眉其實在阿福打滾的時候就聽到了床內的動靜,她避嫌地候在帳子外頭,等徐夫人開啟了帳子出來,才是冒出頭,“夫人,你醒了。”

她這才瞧見徐夫人身上薄透的衣裳,此時日頭已高,天光下,那薄紗跟透明的沒什麼差別了,只是一層朦朧的紅,更顯得膚白勝雪。徐夫人這樣,饒是女兒家也不好意思多看啊。翠眉心口微跳,別開眼。

“王爺是什麼時候起的,你應該叫我的,”阿福沒發覺不對,隨口道。

徐夫人嗓音嬌軟,官話也能說出吳儂軟語的嬌嗔感,翠眉忙取了衣裳給徐夫人披上,“王爺上朝是寅時就起了,特意吩咐了我們不要吵著夫人。”

寅時那就是天都還沒有亮,阿福好心疼,又想幸好朱公子已經不需要再長高了,也不會長醜了,真是萬幸。

她拍拍胸口這才注意到自己還穿著昨晚上預謀色。誘朱公子的衣裳,低低驚叫一聲,慌忙躲到了屏風後頭去,簡直是落荒而逃。翠眉不會誤會她很放。蕩吧?她跟朱公子可是清清白白的!

躲到了屏風後,阿福又發現問題了,她探出一張紅撲撲的臉,“翠眉,幫我拿一下衣裳吧。”

翠眉看她這樣,好笑壓過了驚豔感,哎,還是小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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