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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梢頭有蟬在吱吱叫, 一聲聲兒煩人得緊。
阿福心浮氣躁,連著寫花了好幾個字。結果越是寫不好,心氣兒就越燥,也就越寫越糟糕, 好好一張宣紙給她寫成了廢紙。
周老先生盯著阿福已經有一陣兒了,見此老先生毫不客氣地拿起了戒尺, 當作驚堂木往學生的書案上拍去。
啪!
阿福嚇了一大跳,手一抖, 在紙上劃拉了一條又黑又粗的長線,這下她的作品是徹底不能看了。
“老夫盯了你幾天了,心思越發不在學習上了,是不是不想學好了?”周老先生吹鬍子瞪眼,若不是看在這是個女娃娃, 不能打,這樣憊懶的學生, 他早把屁股開啟花了。
這一定是狗王爺想要讓她暴露的陰謀詭計, 她一定不能中計了,阿福眨巴眨眼, 乖乖道歉:“我錯了。”她說哭就哭,眼淚答吧答吧掉下來了。
周老先生哪見過這樣的學生喲,年紀越大就越心軟, 更看不得小姑娘哭, 語氣軟了下來, “好了, 老夫還說不得你了,仔細練字,不要偷懶。”
“是,我一定好好學習,”阿福重新鋪了一張紙。
看得周老先生又是一陣兒心疼,這樣作為貢品的宣紙,就給個小丫頭來練字了,簡直是焚琴煮鶴,暴殄天物啊。但是想想已經成為自己珍藏的蘇墨,周老先生就默默地把視線移向了窗外,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看那老先生不管她了,阿福眼神複雜,也不知道那個狗王爺怎麼想的,竟然安排了她來上學,難道她不是以色事人的小妾嗎?
想到這些天燕王對她的溫和耐心,阿福抿緊了唇,她是絕對不會被這些小恩小惠收買的,青河哥哥是不會騙她的。想到還在燕王府外苦苦等她的宋青河,阿福心裡空落落的,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低下頭繼續寫字。寫著寫著就忘了那些煩心的事了。
蘇治嘉和蘇景明被人領著從花園走過。
這條路不是以前進府的路。看著明顯帶著他們繞路的小太監,蘇景明心知有異,卻默不作聲地跟著走,只看燕王想要作何打算。
蘇治嘉一點也沒有發現不對,他是第一次來燕王府,見一路上景色不凡,還有心欣賞,心態最是輕松。
父子倆在引路太監的帶領下繞了個圈,從明軒外面經過。
明軒是個四面通風的水閣,天熱的時候可以把四面的窗戶開啟著,又涼快又敞亮,阿福的課室就佈置在這裡,是個非常適合讀書的好地方。
蘇治嘉一路賞著景,猛然看見路旁的水閣裡有個衣飾鮮麗的女眷,本該避嫌地移開目光,然他看見了那人的側臉,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越看心裡就越驚異,此女怎麼與女兒景如長得如此相似也就罷了,側面一看,他幾乎以為自己見到了少女時的妻子蕙芸。
原來燕王是在這裡等著。蘇景明也注意到了水閣裡提筆寫字的少女,懷了這可能是自己妹妹的心思再看這個徐氏,就越發的覺得她像自家的人。然蘇景明是吃過了虧的,只會比上一次更慎重。
他止步不前,蘇治嘉卻看到了女子戴在胸前的木雕觀音墜子。頓時如遭雷擊,顧不得別的,急切地進了水閣。
阿福已經注意到了那兩個奇怪的人,見那盯著自己看的中年男人居然急匆匆地奔著水閣來了,阿福悚然一驚,忙躲到了周老先生的背後。
從衣冠看人,這老男人穿著暗繡卷草紋青蓮色直裰,腰繫玉帶,頭戴累金絲發冠,望之非富即貴,必然是燕王的貴客,是她這種小侍妾得罪不起的。阿福心裡更有一層恐懼,若是此人看上了她與燕王討要,那狗王爺恐怕是肯的。想到這裡阿福就瑟瑟發抖了,她還沒有給香如故報仇呢,不能走!卻是忽略了心底暗藏的不捨。
關鍵時刻,周老先生是很靠得住的,他凜然站在阿福跟前,看著眼前急色的老登徒子,沉聲道:“閣下逾矩了。”
蘇治嘉被人攔了一下,猛然醒過神來,自己的行為怕是嚇到了人家女眷了,他忙低頭道歉,“請恕在下無禮,在下只是想問一問這位姑娘的木雕觀音墜子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