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雙手戰錘,帶著駭人的聲勢在一瞬間就橫掃了格瑞加爾身前的一大片區域,傑拉爾的坐騎率先被重錘掃中,胯下那匹雜色戰馬,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瞬間被打的經斷骨折,一擊之下傑拉爾連人帶馬橫飛出去,一下子就撞上了與他並駕齊驅的曼森。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曼森兜鍪下的臉龐上還凝固著興奮的表情,就被突如其來的巨力瞬間撞飛出去,在地上接連翻滾幾圈,一時間竟然爬不起來,過了好半天,隱約聽見一連串的兵刃交擊聲,他掙扎著努力抬頭朝旁邊看去,只見傑拉爾在剛才的撞擊中,折斷了頸骨,此刻他的腦袋耷拉在一邊,身體還在間歇性的抽搐著,看到同伴的死去曼森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
今年才剛剛十四歲的他,又是出生在一個貴族家庭,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同伴在自己身邊死去,在以前的他看來,戰爭是非常光榮的事,他的先祖們,父輩們都是在一次次的戰爭中成長起來,不斷的依靠著戰功,獲取著更多的土地,更高的爵位,一步步從底層,躍升為軍功貴族。
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的他,從小就嚮往著戰爭,渴望著在戰場上立下功勞,繼承先輩們的榮光,然而從未有人告訴年輕的曼森,戰爭的殘酷,當他看到傑拉爾折斷的頸骨時,他整個人都徹底呆住了,他的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連周圍的場景都變得虛幻起來,正當曼森看著同伴的屍體怔怔出神的時候,場中的戰鬥卻正如火如荼的展開著....
聖術:神聖打擊ystrike)!
武技:貫穿peration)!
聖術:雄獅之心ionysd)!
伴隨著一連串技能的施放,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雖然約修亞率領的騎士小隊瘋狂的施放著技能,想要對格瑞加爾造成傷害,但是效果卻差強人意,反倒是格瑞加爾幾乎每一次出手都會有人受傷。
“拉開距離!不要和他近身戰鬥!”約修亞發現格瑞加爾的攻擊不但勢大力沉,速度也快得驚人,無奈之下不得不讓小隊成員們拉開距離不要再和對方近處身戰鬥,在剛才短短几分鐘的戰鬥中,他們不僅沒有能夠對格瑞加爾造成絲毫傷害,反倒是在他們發起攻擊時,格瑞加爾的每一次反擊都能對他們造成重創。
約修亞剛剛發出指令,正要策馬和格瑞加爾拉開距離,剛一抬頭,卻愕然發現格瑞加爾一個閃身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etdestruction)!
約修亞見格瑞加爾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就要使用技能防禦,然而在他念頭轉動間,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感讓他幾乎差點從馬背上跌落下來,下一秒鐘,裹挾著狂風的巨錘就已經到了眼前。
聖術:聖盾術ysd)!
卻是不遠處的菲裡茨在危機關頭,施放了技能,一面金色的盾牌擋在約修亞的面前,然而金色盾牌卻只是維持了一瞬間,就被裹挾著狂風的重錘狠狠擊碎,有了這一瞬間的阻擋,為約修亞爭取到了短暫的反應時間,他只來得及微微側過身體,避開頭不要害,勉強將左臂的小圓盾擋在了身前。
在下一瞬間,重錘就狠狠的擊打在了圓盾之上,伴隨著一陣脆響,木質的小圓盾瞬間四分五裂,重錘餘勢不減,連同著約修亞被砸斷的左臂狠狠的砸在了他胸前的板甲上,約修亞頓時口中鮮血狂噴,被這股巨力直接擊飛出去。
約修亞一口氣飛出了十多米,直到撞到了一塊岩石,才算是停了下來,一瞬間約修亞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好像都被剛才的重擊給敲得粉碎,掙扎著想要坐起,從儲物袋中取出恢復藥劑,但卻連移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鮮血不斷的從他口中湧出,約修亞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胸前的板甲已經完全凹陷進去,左側的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幾根,左臂也完全廢了,約修亞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抹苦笑,‘自己還真是有些不自量力啊.....’
約修亞正躺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突然感覺到一個身影快馬來到了他的身前,他的副官菲裡茨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一把扶起他,也來不及多說什麼,用牙齒咬開了手中治療藥劑的瓶塞,一瓶強效治療藥水就灌入了約修亞口中。
菲裡茨一面給約修亞灌藥,一面沉聲道:“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已經死了兩個人了,卻沒有對那個哥布林造成什麼傷害,撤退吧。”
治療藥水進入口中,緩緩流過食道,約修亞覺得自己胸腹間的劇痛瞬間得到了緩解,雖然還無法動彈,但是那種生命不斷流逝的感覺明顯減弱了,他努力的從喉嚨中擠出一個單詞:“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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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菲裡茨救治約修亞的同時,失去了指揮的騎士小隊,面對格瑞加爾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頓時被打的難以招架,在一瞬間又有兩個騎士慘叫著跌落馬下,菲裡茨再也顧不上等約修亞緩過勁來,一把架起了他,就要把他橫放在馬背上,帶著他逃走。
雖然顛簸的馬背,必然會讓約修亞的傷勢變得更加嚴重,但是此刻保命要緊,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正當菲裡茨努力的要將約修亞扶上馬背的時候,格瑞加爾一記迅猛的重錘,將一名年輕的見習騎士的頭顱狠狠的砸進了對方的胸腔當中,他獰笑著收回了還在滴血的重錘,轉頭朝約修亞和菲裡茨的方向看來。
在剛才的戰鬥中,格瑞加爾很明智的做出了斬首計劃的決定,他利用一次漂亮的偷襲,瞬間解決了這支騎士小隊的領袖,果然失去了指揮的騎士們,再也無法對他構成任何的威脅,本來他已經擊潰了這支在他看來十分不自量力的騎士隊伍,儘快脫離戰鬥,就是他最好的選擇。
但是格瑞加爾四下看了看,發現還沒有其他騎士隊伍追來,所以他不在意多浪費那麼一點點時間,送這兩個不自量力的小鬼,去見他們的光明之神,心念一動,格瑞加爾一個衝鋒就來到了正在扶約修亞上馬的菲裡茨面前,手中的重錘高高舉起,毫不猶豫的就狠狠砸了下去。
菲裡茨心中驚駭,沒想到對方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正要開啟聖佑術硬挨對方一擊,突然遠方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白光,接著一道仿若流星般的光芒跨越近千米的距離激射而至。
聖術:懲戒之箭retributionarro)!
一支帶著純淨聖潔氣息的光之箭矢,貫穿了空間,幾乎是在一瞬間就來到了格瑞加爾面前,格瑞加爾心中大驚,但是他卻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那支純淨的光之箭矢,就撕裂了他持握戰錘的右手,在鮮血迸濺中,他握著戰錘的右臂高高飛起,落在了遠處的地面上,那支光之箭矢卻帶著駭人的聲勢,直接射入了不遠處的巨石之中,將那塊巨大的岩石射的四分五裂。
格瑞加爾強忍著失去手臂的劇痛,心中頓時又驚又駭,‘群星隕落’!這是光明之神的直屬騎士,光明教堂的守護者薩爾茨·瑞金思曾經使用過的弓箭,他沒想到教國為了對付自己這支哥布林隊伍,居然一下子出動了兩件聖器,強忍著失去手臂的劇痛,格瑞加爾再也顧不上碾死眼前兩個弱小的人類,轉身就朝著北面跑去,在他逃走的時候,還沒有忘記順手帶上了在剛才戰鬥中被自己扔在一邊的女奴。
圖拉里揚緩緩放下了手中近乎有一人高的長弓,嘆了口氣到:“在箭術上的造詣,我比起戴裡克大人還是差的太遠了,這把弓還是隻有在他手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他身旁的直屬騎士,連忙上前接過他遞來的長弓,一面語調恭敬的道:“您太過謙遜了,自從那位大人過世之後,除了您就再沒有人能夠使用‘群星隕落’了,在那麼遠的距離,還能殺傷敵人,整個教國已經找不出比您更優秀的射手了。”
對於侍從送上的馬屁,圖拉里揚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轉頭看向站在身旁一言不發的薩爾彌亞,略帶遺憾的道:“對不起,這次還是沒有能救出你的妹妹。”賽爾彌亞此刻的臉色卻是有些蒼白,在他純白的法袍上,還沾染著一抹血色,他神色漠然的搖了搖頭道:“我的妹妹已經死了,在三年前那場戰鬥中,她就已經犧牲了。”
圖拉里揚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心中難免有些嘆息,他和賽爾彌亞既是教國陸軍學院的同學,又是一起加入聖光禮讚騎士團的戰友,對於這位老朋友的往事,圖拉里揚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正因如此,他也不好多做評論。
他知道這位老友在時隔多年之後,再一次看見自己曾經摯愛的妹妹如今的悽慘模樣,他的心中該是何等的憤怒,然而這個男人卻憑藉他的毅力,努力的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在整場戰鬥中保持了理智。
但是一個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圖拉里揚相信要不是賽爾彌亞在剛才血族的突襲中,受了重傷,此刻的他,早就已經騎上獅鷲,追上那個該死的哥布林,將之碎屍萬段了,至於他會如何處理自己的妹妹,圖拉里揚心中有著一定的猜測,但卻並不願意多想,他並不是沒有想過去幫賽爾彌亞抓住那個該死的哥布林領主,但是圖拉里揚本身並不具備獅鷲騎士的職階,準確的說,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賽爾彌亞一個人可以騎乘獅鷲。
這一來是應為獅鷲這種飛行魔物的稀有,二是這種魔物性格剛烈,往往寧願死也不願意成為坐騎,每年只有很少的獅鷲能夠被人類馴化,最重要的是,有些事情,只能自己親手去做,才能解開心結,只希望自己這位老朋友,能夠早日真正的走出陰影,重新回到聖光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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