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2/3頁)

可讓徐州提學摸不準的是,陳景書只在口頭說了那麼幾句之後卻又不再有其他行動了。

直到陳景書和馮孝海離開,徐州提學才算是鬆了口氣。

而接下來的路程陳景書與馮孝海便不再停留了,而是一路直接去了寧州省治所金陵。

如今的金陵可算是格局大變了。

原本的金陵算是賈家薛家之類大家族的後花園,畢竟就算是長住京城的賈家也有老房子在金陵,但如今這幾家全都倒了,而新興的勢力還未來得及成長,因此算是金陵少有的清淨時候。

當然,也是最混亂的時候,不少人可都盯著賈家等留下的好處呢。

陳景書和馮孝海到的時候自然有寧州總督府的人來接,一應吃住都不必操心。

倒是陳景書還有另外一重驚喜,他才住下的當晚就有一位老熟人前來拜訪,正是趙書新。

如今的趙書新已經三十多歲,孩子都快能打醬油了,嘴巴上也蓄起了短短的鬍子,看起來比當年可成熟了不少。

趙書新早就加入了帶草社,如今也有生員的功名,只是舉人一直沒考中,如今正摩拳擦掌準備今年再考呢。

不過趙書新這會兒來見陳景書自然不是為了考舉人的事情,而是為了寧州省的事情,另外也是兩人確實多年未見了。

有了趙書新,陳景書第二日再去總督府的時候心裡頭就很有底氣了。

應該說,總體來講寧州省的風氣都沒有很差,陳景書當年也是在這麼覺得的,畢竟每年寧州省也是科舉重頭戲,比之其他地方自然不同。

趙書新就曾抱怨,若非他只能在寧州省考,他恐怕早就是舉人了。

一想其他地方水平不如他的人都考上了舉人,他卻因為身在寧州而屢次不中,這換了誰都不甘心呀!

陳景書也知道趙書新這不是自誇,以趙書新的水平,能不能做進士陳景書說不好,但考舉人是足夠的。

可寧州的科舉不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會兒抱怨也不是法子。

何況陳景書來也不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陳景書也不覺得有人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其實陳景書覺得自己的任務比之馮孝海輕松多了,馮孝海似乎也是特意對他照顧,在之後便提出與陳景書分兩路,畢竟巡查學政與馮孝海的軍政一把抓完全不是一個工作量,寧州的水深的很。

陳景書道:“哪裡就有這麼簡單了,若是政務上真的有什麼,科舉這塊恐怕也逃不過。”

馮孝海道:“那也得有了再說,如今卻不必要你陪著我了,何況你既是揚州人這次也該回去看看,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呢。”

陳景書也知道馮孝海這是說實話。

陳孝祖自當年離家便幾十年不能回揚州,以陳景書來說,若是真的被看重培養,那麼在京中一段時日之後少不得要外放,刷足了資歷再回京城去,但外放這事……督學禦史回自己家鄉倒也罷了,外放官員是很難回本鄉做官的,如此一來,說陳景書日後難回揚州也不算錯的。

陳景書的目光盯著馮孝海:“多謝馮大人了。”

那一眼似乎別有深意。

等陳景書走了,馮孝海才嘆了一聲:“瞧著真不像個年輕人啊。”

陳景書那一眼顯然是明白了馮孝海此舉更深一層的含義。

寧州水深,寧州是重地……這句話換個意思就是,寧州的官員很有拉攏結交的價值,若能叫他們投向太子,這對太子是非常有利的。

畢竟寧州富庶,日後就能做太子的錢袋子。

而這世上的事情,至少有九成是可以透過花錢解決的。

可陳景書若是一直和馮孝海貼在一起,有些事情做起來難免不方便。

馮孝海此舉便是不管陳景書,不支援也不阻攔。

陳景書明白這一點,因此雖然趙載桓並沒有給他什麼拉攏結交地方官的任務,但他還是和馮孝海分開了。

從金陵去揚州是十分方便的,只管乘船順江而下,又快又安穩,但陳景書的第一站卻並不是揚州,他往前走的更多了一點,直接去了通州府。

於是再一次出現的情況就是,以為陳景書要來的揚州提學親自去接人,結果等了半天才知道陳景書往通州去了,而原本以為陳景書還要過幾天才能來的通州府卻是在陳景書上了岸,往通州府衙的路都走了大半的時候才匆匆忙忙的知道陳景書到了。

巧的是,陳景書在徐州遇到了熟人,在通州竟也遇到了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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