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叫。”盛晰態度傲慢，完全不承認。
見盛晰選擇性地遺忘了那個迷一樣的稱呼，於返景也不追究了。
他緩慢地眨了下眼睛：“那張紙條。”
“嗯？什麼紙條？”盛晰問。
“剛才塞進鄭承口袋裡的紙條，上面寫了什麼？”
“哦，那個啊！”盛晰恍然大悟，“寫了座標。”
“座標？哪裡的座標？”
“你應該在的那個座標。”盛晰手指豎起抵在唇上，“隔牆有耳。”
於返景重新撥弄了一下那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礙事的頭發。
“小靜，表哥帶你去仿監部裡兜兜轉轉好嗎？”盛晰清了清嗓子。
於返景非常配合，任由盛晰拉著他出了部長辦公室的門。
“其實也沒什麼好轉的啦。”
於返景看著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的大廳，連盛晰的說話聲都有迴音。
這裡就是當時盛晰帶著他去和仿監部高層對談的那幢樓。
他突然知道為什麼他和盛晰一推開門，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站起來了。不是因為這些人有多歡迎他，而是因為盛晰是部長。
雖然當時他們扔了盛晰一臉的雞蛋番茄……
“怎麼了？發什麼呆？”盛晰問。
“只是突然想到了我們那天見面的時候。”
“哦……那天啊，真是戲劇性呢。”盛晰笑了笑，“走了，這地方我們近期不會再來了。”
於返景一愣，“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
“給鄭承裝樣子，還有那群人。”盛晰像是不經意間揚了揚下巴，於返景注意到那裡有一個監控。
“不說這些了，喪氣。現在，我們去周遊世界吧！”
“哈？”於返景被盛晰拖著走出了仿監部的大門。
之前的安保人員仍然非常熱情地招呼著，“以後再來啊！”
被盛晰一股腦塞進懸浮車，於返景還是懵的。
什麼周遊世界？戲都沒拍完，用靈魂去旅遊嗎？
“於先生。”蔡未在後視鏡裡看到於返景焦躁地變換著姿勢，喚了他一聲。
而盛晰在車外，倚著車門，不知道和誰在通話。
“你和他接觸多久了？”
“有三四年了。”蔡未想了一會兒回答道。
“那你應該很瞭解他了。”於返景眼神有意無意地掠過窗外，“你覺得他人……怎麼樣？”
“是個好人。”
莫名其妙被發了好人卡的盛晰忽然一陣惡寒，他頓了一下，被對面的人不耐煩地催促了，才繼續接話。
“不……不用那麼寬泛。你覺得他值得信任嗎？”
“您沒有聽說過一條傳言嗎？”蔡未反問。
“別用您，怪怪的。”於返景說。
“都說盛部長，是典型的妻管嚴性格。”蔡未壓低聲音說。
“妻管嚴？他沒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