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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準鬼故事開場之一，鬼打牆？”於返景用腳碰了碰那根伸出來的枝條。
“你居然不是無鬼論者？”
“我現在可以從資料庫裡找鬼故事，然後給你講一年也不重樣。”於返景勾住盛晰的肩膀往下壓，“怎麼樣，有興趣試試嗎？”
“你要講你也得先從這裡出去再說吧。”盛晰看了於返景一眼，把他的手拿開。
“這不是鬼打牆，是複迷宮。我們忘了給每個走過的路口做標記，所以我們一不注意就走回了原路。”
“那我們還等什麼呢？趕緊做標記啊。”於返景捋起袖子，躍躍欲試，“葉子不能扯，有筆和紙嗎？“沒有的話我就搞一點我特有的東西。”
“……咦，等一下，我的手環這會兒又在亮了。”於返景詫異地東張西望，“難道鄭姐就在附近？”
“不可能。”盛晰果斷地否定了他的這個看法，“鄭姐沒結婚。”
“我去，你連人家有沒有結婚都知道啊，太八卦了吧。”於返景不可思議道，“那麼手環亮的原因自始至終都不是因為鄭姐，而是因為……”
他又踩了踩地面：“這裡。”
“很有可能，說不定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塊地方，根本已經不在江底了，而是在地面之下。”盛晰一邊說，一邊掏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也沒有找到筆，要說紙，餐巾紙倒是有，但也難免會被風吹跑。
只想著食物得充足，包裡也幾乎都是些食物之類的。
看來下次進超市得拿個小本子，還有筆。
“唉算了算了，你也別翻了。”於返景走到前方不遠的三岔路口處蹲下，“總之手環亮了就好辦，把這裡通了就等於解決了第二個boss。所以就先在這裡做標記吧。”
於返景小心地在自己的食指上挑開一道小口，把手懸在半空中。
鮮紅色的液體很快在地上滴了一小攤。見差不多足夠了，於返景又捏了幾下手指，那道小口就在他的面板上消失不見了。
“原來你們體內也有血液的嗎？”盛晰頗有些好奇地問道。
“如果我平時喝可樂的話，那這一攤就是加了紅色的可樂。你就當是冷卻液廢料，沒啥用，正好放點出來。”
於返景站起身，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就很明顯了。往前走的路我們已經走過了，所以現在我們應該……往左轉然後拐彎？”
“先走了再說，光站在這裡什麼都不好判斷。”盛晰推著他往前走。
大概經過了數不清次數的死路，舊路，以及走了不少新路，於返景所謂的“冷卻液廢料”也所剩無幾了。
他擠著自己的食指，試圖再從裡面擠出那麼一小滴。
過了很久。
“啪嗒”一滴液體終於應聲落下。
“好了，這是僅剩的最後一滴了。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做標記。”於返景一邊做著美好的夢，一邊繞過交錯式設計的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