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又自知之明,應該要立馬停下,找到餘秋白休息片刻再做打算,但也不知是太陽光太強烈把腦子曬糊塗了,還是別的什麼不可避免因素,江無言對近在咫尺的涯邊邁進,左手一扯,接著重心不穩,他一下栽倒過去。
一失足成千古恨,閉上眼睛時,江無言的手裡還死死攥著那兩株花,等了片刻,沒有預料之中的疼痛,他睜開眼,餘秋白在涯邊扯住了他的衣領,正死命要將人提上來。
真不愧為大將軍,上一瞬間江無言還臨危受難這一刻已脫離危險。
江無言被那雙有力的臂膀抱在懷裡,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雨點般鹹澀的親吻就蓋了下來。
吻夠了,餘將軍把他的後腦勺蓋在肩頭,又狠狠的哭了一次。
沒人好解釋他反應為什麼這麼大,江無言只能穿過腋下擁抱住他,輕拍他的後背。
夕陽西下,等到哭聲止歇,江無言再去拍他卻發現人已經昏迷不醒,劇毒複發。
江無言只能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又把餘秋白搬回小茅屋,餵了兩顆藥丸子給他。
這次起效要比上次慢,足足昏迷了兩個半時辰,江無言在外邊看書配方,直到天色完全黑下去,他才悠悠轉醒。
房裡無人無燈,餘將軍抹黑推開門,往院裡看,才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你還是多睡會兒好。”門的動靜比較響,江無言頭也不抬回道,“明天開始第一個療程,今天先好好休息。”
“我...”餘秋白沒回去,而是走到他旁邊慢慢坐下深沉的問,“你都知道了?”
江無言還在琢磨問題,用單音節回他,“嗯。”
“你是怎麼...”話說半截沒了聲,餘秋白也知道糾結這個沒什麼用,他切入正題道,“你能幫我治好嗎?”
“那要看你配不配合。”江無言翻一頁書。
餘秋白看他,“配合就可以治好嗎?”
“不一定,”江無言答非所問,“你怕死嗎?”
餘秋白沉默,似乎被這個問題困擾住了,良久他抬起頭肯定回答,“怕。”
“我的弟兄都在前線為國賣命,京中也有親朋好友盼我回去,還有...”
話說到這裡,江無言面無表情打斷他,“怕死就好,怕死就不容易死。”
“你要睡不著可以喝點骨頭湯。”他抬手指廚房,“熬了有一會兒,你去加點鹽端出來。”
餘秋白有些侷促,“我...不愛吃肉,你自己吃吧。”
江無言,“不是給你吃的,本來是打算拿來喂鷹,結果買多了,怕剩了浪費才給你吃。”
餘秋白,“...”撒謊也要找個好點的藉口,這樣他根本就不會相信。
但心裡某些感情,現在已是能肯定的。
作者有話要說:
江無言:你要配合。
餘秋白:怎麼配合?
江無言:尊重我一點,比如要叫叔叔,平常敬稱要用“您”
餘秋白:這算什麼配合?
江無言:讓我心情舒暢的配合。
餘秋白:我知道了,我還能讓你心情更舒暢。
江無言:?
餘秋白:我們可以上床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