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五歲頂著八尺高的強壯身體,傻愣愣點頭。
但小孩子忘性大,又充滿好奇心,餘五歲很快把江無言的叮囑拋到腦後,當他在前頭看到一株合心意的綠植時,更是毫無防備的要去採摘。
江無言在後方只看到他身邊虛晃一條綠影,想要阻止已來不及,他匆忙上前營救,快準狠的抓住蛇頭,還是沒能阻止小蛇在男人手上留下兩個深深的牙洞。
“快,把這個吃了。”兩下解決完毒蛇,江無言匆忙從口袋裡掏出救命藥丸,可他倒扣瓶身要倒出時,才猛然察覺這藥昨天已經用空了。
現在的江無言不比以前,他不大願意用自己的血肉滋養別人,所以事先也沒有備用。
現在可真是撞大運了。
江無言一咬牙,告訴餘五歲閉上眼睛,懷裡掏出小刀往他傷口出放血,又俯身吸毒。
濃稠的黑不一會兒變成豔麗的紅,餘五歲感覺自己傷口處麻麻癢癢,江叔叔的頭發隔著衣服在自己身上撫動。
“好疼。”他口不對心的說了一句,有點難耐的稍稍睜開一條縫,正好看到江無言割開自己的手指頭,往他傷口處上藥似的糊血。
“忍一忍。”江無言鼓勵似的摸摸他的頭,撕了一節自己的衣服給他紮好傷口,“現在感覺怎麼樣?”
餘秋白沒什麼感覺,他被江無言扶著慢慢站起來,除了坐久了腳麻也沒啥特殊情況。
江無言看他站的不是很穩,二話不說蹲下身要揹他,等男性沉重的身體覆蓋上來時,才又一次體會到了自己此時的柔弱。
【江無言:你那麼厲害,給我做點弊。】
【系統:愛莫能助。】
雖然很痛苦,江無言還是咬牙背,背一段歇一段,餘五歲扒在他後背上蹭,雙手勒住他的脖子,開始沒什麼反應,五分鐘後體溫慢慢高了起來。
江無言有些著急,他問系統,【我給他敷了我的血,為什麼還是不見好?】
【系統:再好的藥材也需要加工才能發揮出最大功效,你只糊血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江無言:我現在回去弄,趕得上嗎?】
【系統:趕不上啊。】
【江無言:...】
那怎麼辦?
他託了託餘秋白的身體,讓他不至於掉下去,第一次有些六神無主。
【系統:不過你放心好,他不會死的。】
【江無言:怎麼?】
【系統:他體內本來就中了毒,蛇毒與之相比只是小菜一碟,造不成什麼威脅,只是...】
【江無言:能活著就好。】
【系統:...這話真不像你說的。】
不管狀況多艱難,江無言最後還是將一百多斤的肉送回了家裡的床上。
天還不是很黑,他打來水給餘秋白換了衣服,盡可能讓他躺的舒服點,為他擦額頭時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目光變得有些深沉。
回憶沒持續多久,他很快脫身出來,這時已到了該睡覺的點,在系統的一力保證下,江無言將信將疑在病患身邊眯了會眼。
白天折騰太久,他的身體真受不住,很快便睡過去。
到後半夜時,他迷迷糊糊感覺到有蛇在對他吐信子,蛇頭又硬又滑,摸一摸還有粘液吐出,他與這條蛇共處在一個被窩裡,居然沒覺得多危險。
恍惚間,有雙強壯的手臂圈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