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光東省光州市省人民醫院裡,重症icu病房中。
吳用渾身都是包裹著繃帶,鼻孔『插』著呼吸管,頭也被包裹住,看上去就像一個白『色』的大粽子。
一旁的多功能心電監護儀裡,顯示著吳用的心率、體溫、呼吸、血壓等等,一切看上去都十分平穩。
這一幕讓在玻璃窗外,看著吳用的一箇中年女人鬆了口氣,這人正是吳用的母親吳秀麗。
吳秀麗清秀的容貌可以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曾經是一個美女,而到如今不到五十的年紀,卻是滿頭的白髮,似乎是平常『操』勞過度了。
這時候,一個護士走了過來,對著吳秀麗說道“您好,請問您方便和我去繳納費用嗎?”
“啊,可以,可以,請問多少錢啊?”吳秀麗從對兒子的注視中回過神來,接著問道。
“費用都在單子裡,您可以自己看下。”女護士將單子遞給了吳秀麗。
吳秀麗道謝之後,伸出了滿是老繭和皺紋的雙手,接過了單子之後看了起來。
在看到上面高達數萬的醫療費後,頓時手一顫,接著整張費用單直接掉落到了地上。
吳秀麗如今的臉上是一片蒼白之『色』,隨後她抬起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吳用,咬了咬牙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諾記亞手機。
“喂,哥,是我秀麗,能不能借點錢,秀仔他......”
“喂,三叔,是我秀麗,那個,秀仔他出車禍了,現在在重症裡躺著,能不能......”
“喂,二舅爺......”
半個多小時後,吳秀麗無力得垂下了拿著手機的手,直接癱坐在了後方的休息座上。
“明明,明明哥上個月結婚還花了十多萬,為什麼連三萬都不肯借我?”
“為什麼,為什麼三叔幾天前剛買了一套房,可是卻連這小几萬也不肯借?”
“就連當上了村書記的二舅爺,也不肯借我這幾萬,平時都是一個個笑臉如花,原來個個都是口腹蜜劍。”
吳秀麗死死得擰著手心裡的手機,臉上流『露』出了不甘的神情,可是當她再抬頭,看見重症室裡的吳用後,臉上的表情頓時又跨了。
隨後她的手顫顫巍巍得拿起了手機,一個一個數字得按出了一個號碼後,撥打了出去。
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敢放在耳邊,而是按了喇叭擴音鍵。
“喂,誰?”
“張天旭,我不想多說,你兒子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我需要錢給他醫治。”
“你這是在求我嗎?”
“廢話!不能救我和你要什麼錢,你到底給不給?”
“我不喜歡有人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一陣急促的喘氣後,“我...我求求你了,天旭,救救他吧,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居然能讓你打電話給我,看來你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我可以給你打錢,但是有條件。”
“什麼條件?”
“首先,他得重新跟我姓,然後你得說服他來我的公司上班,你放心,公司以後會有他的股份,當然不會太多。”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