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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爾東城的路上,諾亞曾遇到過一件奇怪的事,他見到一魁梧大漢,明明已經早就離世,但卻瘋狂地揮舞重錘,試圖沖破宇宙法則。
諾亞在布拉德的記憶中,翻閱到的布拉德父親的模樣,和那魁梧大漢一般無二。
也就是說,那魁梧大漢,應該就是布拉德的父親。
疾風呼嘯,諾亞裹挾著布拉德,在高空風馳電掣,良久過後,來到一處荒蕪的原野,大地之上,蒼茫的景象中,一背上負有一個重錘的魁梧男子,格外醒目。
“他是誰?”
二人落地後,布拉德怔怔地望著前方的魁梧男子,疑惑不已。
布拉德今年,其實已經十二歲,在斯科拉在世時,布拉德就已出生,但小時候的記憶太過模糊,布拉德根本認不出對方。
“他是你的父親。”諾亞只好出手,將布拉德有關父親的記憶,逐漸凝實,變得清晰。
“父親!”
一張清晰的男子面孔,浮現在布拉德腦海之中,再次見到自己的父親,布拉德一瞬間變得情緒激動。
但不是喜悅。
而是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當逃兵!母親相當於是你害死的,你知道嗎?咱們青羽國的人都在和異族人作戰,有幾個貪生怕死的?為什麼偏偏就有你!你做了逃兵,讓我和母親一輩子抬不起頭來,這些,你可都知道?”布拉德跑到那魁梧大漢面前,歇斯底裡地怒吼道。
這是積壓在他心底數年的埋怨。
若僅僅是被別人欺負,布拉德還能忍受,但他的母親,也是因為父親做了逃兵,而心生愧疚而死,這是布拉德無法原諒的。
可,無論布拉德嘶吼得多麼大聲,那魁梧大漢視若惘然,因為後者,根本聽不見布拉德的聲音。
諾亞他們和魁梧大漢,相當於身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但諾亞他們,卻可以聽見魁梧男子的怒吼。
也許,是因為魁梧男子尚且在人間。
“來不及了!”
“我要出去!”
“我要出去!”
魁梧男子,仍舊在奮力,擊打著阻擋在他身前的能量屏障,時至今日,他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或者說,是他不願相信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