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凌晨一點,江城基地市颳起了大風。
風吹得玻璃嗚嗚作響。
沒一會,電閃雷鳴,樹影婆娑。
床上的女子不舒服地哼唧了兩聲。
徐景陽馬上就從淺睡中醒了過來。
“你怎麼回來了?”
在看到躺在自己旁邊的徐景陽時,江柚還以為她中毒出現了幻覺。
不是說這次出任務要很久。
怎麼突然回來了。
可是自從江柚醒後,屋內的氛圍就一直很低沉。
徐景陽面上的不悅不加掩飾,可儘管他在不爽,也忍著沒有對江柚說一句重話,只是悶悶地從床上起來,背過身去給她倒了杯水,隨後生硬的將水杯放在床頭櫃。
江柚看著那雙修長的骨指,有些不明所以,“你怎麼了?”
窗外嗚聲不斷。
她白著一張臉,真覺得徐景陽有些莫名其妙。
“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徐景陽閉了閉眼。
還是走過去給她在背後墊了個舒服的靠枕。
但是在做完這一切後。
又退開離女子遠了些。
“我要和你說什麼?”
江柚假裝不明白,徐景陽不介意把話題在挑明一下,問,“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傷?”
江柚抬手聞了聞自己身上被換過的衣服,只有淡淡的汗味,但不黏糊,大概是徐景陽回來後幫她擦拭了身子。
她依舊沒什麼表情地開口:“只是發燒了而已。”
“只是發燒?”
徐景陽覺得自己都要被氣笑,甚至有些不想拆穿她拙劣的謊言。
“你說你肋骨骨折是發燒?”
“你說你身上這麼嚴重的內傷是發燒?”
他雙眼猩紅,是江柚沒有見到過的樣子。
“你......”
江柚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