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殘的臉上,身上,不斷地被雲天打爆,而雲天的四肢,也不斷地被空殘削下來。
兩人身上的肉塊飛得到處都是,但不管受傷多重,兩人身上的器官都在不斷地恢複著。
明明應該是鐵血對壘,硬生生變成了消耗戰。
忽然,雲天抓住了空殘握劍的手。
咔的一聲響,雲天捏斷了空殘的手。
空殘卻冷笑一聲,他的劍即使沒有人驅動,也能自發地發動攻擊,一下子刺穿了雲天的膝蓋。
雲天左腳從膝蓋出被斬斷了。
但他卻冷笑著,一把扯下了空殘整隻手。
但在同時,空殘的劍繼續運動,砍下了雲天的另外一隻腳。
“現在我還有雙腳一手,劍可離體行動,你卻只有兩只……手……”
雲天雙手快速行動,一把扯下了他的腦袋。
但在同時,空殘的劍斬下了雲天的雙手。
他好不容易扯下的腦袋也掉落了。
兩人之間的戰鬥,話鋒越來越詭異,最後甚至到了荒誕的地步。
兩人掉落的四肢,器官,甚至是血液,都在不斷地捉對廝殺,彷彿不死不休一般。
忽然,空殘身上爆發了強大的能量,雲天甚至被沖擊得連連後退,他高高地舉起了劍,對著雲天揮了下來。
威力驚人的一劍,與往常的所有都絕不相同。
雲天舉起手接住了這一劍,但剛剛新生的手臂就像是豆腐一樣脆弱。
劍繼續朝著他的胸膛刺過來。
雲天竭力地躲閃,卻發現躲閃不掉,只能盡量地抵擋,他卻發現自己身上幾乎沒有什麼能抵擋的東西,他只能伸出雙手抵擋。
他的雙手被一刀兩斷,他想要乘機躲閃,卻沒有機會,因為空殘的第二劍又來了。
雲天還在努力,他沒有認命,他控制著飛出去的手怒插空殘的眼珠,希望能攻敵所必救;他努力地躲閃,將身法施展到了極處,但空殘如影隨形,他的所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就像是命運一般,空殘的刀切入了他的胸膛,刺中了他的心髒。
這不是簡單的刺擊,因為這一劍上附著這令人心悸的毀滅性的能量,這股能量正透過他的心髒,不斷地襲擊著他全身。
每時每刻,他都在經歷著死亡。
雲天雙眼無神地看著九天之上的風景,心中一片空明。
空殘握著刀柄哈哈大笑起來:“區區重生手段,怎麼可能抵得過我的劍,我看你還有多少能量可以使用。”
空殘的這一劍實在是太恐怖,雲天身上的傷口不斷地惡化著。
他的能量儲量不少,他的傷口其實在不斷地自我修複,但修複的速度根本沒有空殘毀滅得快。
就像是在一個洪水頻發的地點修大壩,每次大壩稍微修起來一點點,洪水就來了,洪水來了以後,人們卻沒有停止修大壩。
不斷地往裡邊填泥沙,但填充的速度根本沒有毀滅的速度快。
雲天整個人都在不斷地沒得削瘦起來,只剩下了皮包骨頭,似乎連骨頭都在不斷地脆化。
連骨頭都變細了。
空殘露出了自得的表情:“呵,如果光靠鬥狠就能贏,我早就被打倒了,你,太嫩了。安息吧,可憐蟲!”
“可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