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下一刻,張旭坐進了黃包車裡,道:“小哥,去郵政機場。”
“好嘞!”
墨清雨快要哭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剛剛不是聊得好好的嗎?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
她連忙追著黃包車一路奔跑,但她是個姑娘,雖然前世是養豬的,天生就有一股子蠻力,可現在的身份卻是個閨閣千金,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線,根本跑不贏滿身腱子肉的車夫。
就這樣一人一車互相追了一裡多,張旭看到身後這個姑娘跑得這麼辛苦,眼淚汪汪的,覺得應該停下來安慰一下她。
“小哥。”
“公子有什麼事?”
張旭眼中閃過一絲紅光:“沒什麼,繼續開。”
墨清雨追了將近兩裡地,終於,她感到體力不支了。
前邊是一個十字路口,左邊來了一輛拉著木炭的獨輪車,右邊是一個老者趕著幾頭老黃牛,黃包車趕在兩者交彙前沖了過去,墨清雨本來跑得挺快,但此時已經累到了極點,竟然在獨輪車面前摔倒了,摔下去以後正好撞在獨輪車上,雖然獨輪車的不是很快,墨清雨依舊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結果就被老黃牛給踩在了掌心。
墨清雨慘叫出聲,前邊的張旭一直注意著身後的動靜,看到這個一直追自己的姑娘那麼慘,他覺得無論如何也應該留下來,給好好地安慰一下人家,另外讓那個開獨輪車的和牛的主人賠點錢。
車夫忽然道:“先生,要不要停下來看看?”
但是當他決定要給車夫說話的時候,眼中又有一絲紅光閃過:“不用,繼續開車,速度加快,我們快要趕不上郵政飛機了。”
過了一會兒,身後來了兩輛腳踏車,將黃包車截停了。
兩個捕快從車上下來:“這位爺,我們懷疑你跟發生在後邊的車禍有關聯,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張旭想,這事情還真跟自己有關,而且今天發生的樁樁件件,似乎都在阻止他去機場,可能那個可憐的女孩子說得有道理,是不應該去機場。
自己已經有了陸菟了,又何必去追尋那虛無縹緲的摯愛呢,人家都已經結婚生子了,我這又是何必呢,到時候大家都不開心。
但是當他張開嘴“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老子可是教授,知道什麼是教授嗎?你們不就是兩個臭腳巡嗎?敲詐勒索到我頭上來了,告訴你們,老子不是好惹的,馬上滾。”
如果是平常,真看到有人掏出這等證件,兩人是能躲多遠躲多遠的,不過今天他們還真不是過來敲詐勒索的,而是事出有因,他們可是帶著任務來的,所以兩人就沒有動彈。
這可把張旭氣夠嗆,一股無名火起,沖上去對著兩個捕快就是兩巴掌,兩人被打蒙了,再看這位橫眉瞪眼的樣子,兩人再也不敢廢話,轉身就逃。
看到這位的暴脾氣,車夫也不敢在說話,拉著他加快了速度,兩人很快來到了郵政機場。
其實這飛機是運送貨物的,平日裡並不拉人,但因徐志摩身份較高,與東北的某位大人物有關系,所以常常能免費坐這飛機。
不過這個時代無論是飛機的安全效能,還是飛行技術,都有著嚴重的缺陷,飛機的飛行很多時候都要看駕駛員的技術以及視野,所以大霧環境是非常危險的。
機場的位置是在山頂上,平日裡視野極佳,可是今天霧氣很重,張旭見到兩個飛行員的時候,兩個飛行員的表示這樣大的霧,根本沒有辦法起飛。
所以今天走不成了。
張旭看著漫山遍野的霧氣,也知道這次走不了了,所以他先寫信給陸菟,說是今天不走了,然後無奈地道:“走不了就算了,不過我想在飛機裡坐一下……”
“現在裡邊還沒收拾好,挺髒的。”
“沒事,我就坐坐,你們不知道,我有一個摯友今天要在北都演講,那是一場很重要的演講,原本我是打死都不願意錯過的,我們心意相通,我們……”
兩個飛行員知道他身份特殊,看他神傷的樣子,也不敢再說什麼,同意了他的請求。
張旭爬上了飛機,撫摸著飛機上的木質材料,忽然間腦海裡閃出了一個念頭:郵政飛機確實是挺破舊的,也許真的不應該再乘坐這種飛機了,太不安全。
當然,這個念頭只是閃了一瞬間而已,很快就被打斷了。
因為飛機外面來了不少警察,將飛機死死地圍了起來:“飛機上的嫌犯聽著,現在我們嫌疑你與一起交通事故有關,請你馬上走下飛機,接受我們的調……”
查字還沒出口,飛機忽然間被熊熊的烈焰包圍了!
雲天看著飛機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這才抹著額頭上的冷汗長舒了一口氣。
太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