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界。”
“什麼是因果界？”
“諸天萬界，修煉方式千奇百怪，很難分類，最常見的分類是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生……其他的分類，比如儒釋道佛魔，甚至簡單粗暴一點，修身修魂……但是無論你走哪條路，最終的歸宿都是一個境界，傳說中的道果境。”
傳說中的？！
“道果境很神秘，我也沒見過，不過以前別人給我舉過例子，我直接跟你說好了。假設，你的本源是一顆種子，種子受到天地陽光水分的滋潤，漸漸地成長起來，成長起來以後，會出現很多很多枝椏，每一根枝椏上都有很多小枝椏，每一個小枝椏上都會開很多花，然後結很多果子。假設，每一根枝椏就是一個世界，每一個果子都是一個可能的你。”
雲天聽懂了，這個人在說平行世界理論。
“但是現在，其中一個果子修煉成了道果境，因為道果是唯一的，所以其他果子要麼就必須死，要麼就只能融入這顆道果當中。”
雲天想起了蓬萊仙姑說過的話，她成神以後，發現在類似的世界裡傳播信仰會簡單許多。
可能就是比較低階的類似的法則在起作用。
雲天腦袋裡面一團漿糊：“這跟我要去的任務世界有什麼關系？”
“就如同道果只能有一個一樣，因果界的結局，也只能有一個。”
“……。”
“雲天，祝你好運！”
好運個皮！
………………
主神空間，雲天先將海韻送進鬥氣世界。
“韻兒，你去吧，等你回來的時候，我還會在這裡等你的。”
兩人依依惜別，閻蘿和墨雨在遠方看著他們。
“閻蘿，為什麼不停下？”
“停不下來的。”
“諸葛仙的強制任務，總是隨機性地提供給他人，可是最近這幾次，好像都是你的事務所在承包。將信任你的人送進絕地，你就不會覺得愧疚嗎？”
“不會！”
墨雨低聲罵道：“你這個瘋子。”
“至少我不會把自己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只有弱者，才會在做錯事以後瘋狂地懲罰自己。”
“弱者，至少不會把錯誤的悲劇傳遞下去，讓更多的無辜者承受同樣的痛苦。閻蘿，如果有一天你面臨絕境，我一定會袖手旁觀，親眼看著你墮入無邊森獄。”
“為什麼，難道我們的交情不夠嗎？”
“因為任何伸手幫你的人，最終都倒黴了，我不想步他們後塵。”
………………
虛空外的虛空，無道無花無非處。
一個宛如謫仙般的男子，傲立在虛空中，他面如冠玉，眸光如電，在他的眼神深處，似乎隨時都有無數的生靈在生滅。
他的身邊，漂浮著九十八顆果子，也不知是從什麼樹上摘來，只看起來香甜可口，甚是誘人。
只見他輕輕地拿起一顆果子，那果子在他的手心裡輕輕地顫抖著，似乎想要從他的手裡逃離。
“因果的味道，真是美妙無雙啊，還差一顆，還差一顆的完滿了。”
“道果，道果，我一定能夠重回道果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