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告訴我們,其實祖上傳下很多東西,其中就有告訴後輩那口井的條例。祖上的典籍中不止一次提到那口井,說是末世求生之道,若是井出了問題,那村子也不會長存。
這倒聽起來有點像我和胸前英子的殘魂這種共生的關系。
“哎?我記著你們身邊還有一胖一瘦兩個人,那兩個人哪去了?”
聶老問道。
我心想,要是告訴人那兩個人中胖的那個就是他小時候在廟裡看到的和尚,恐怕他得驚得把煙袋扔出去。就隨便編造道:“山上遇到迷路的外人,下山後找到路就走了。”
聶老抽了口煙笑了笑,我猜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但我們彼此誰都沒有說破。將來這個村子還會繼續在這裡存在,雖然沒有了守候的東西,但這種守候早已成了一種習慣。
跟聶老他們待了一天,緩解了下週身的倦意,我們就收拾好行囊再次下山。
我心中一直不怎麼安定,鬼域一直在我們身邊蠢蠢欲動,也不知道究竟為的是什麼,如果是因為天誅筆的話為什麼又不直接奪走。怕待在這裡引來鬼域的人給村民帶來麻煩,我們隨意道了個別就準備好再次出發。
“你們要去的地方很遠,而我們就是一直在這兒,以後需要我們的時候,你們記得要來。”
小聶紅著眼睛,可能之前也沒交過其他的朋友,在短暫的相處過後就徹底的信任了我們。秦越比我的感觸還深,依次擁抱著眼前的人,就連一直不怎麼重感情的胖子也是為眼前這種別離的場景動容。我和洛雪並肩站在距他們稍遠一些的地方,不是我沒有感情,是因為我怕離得近也會像秦越那樣心生眷戀。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明白,我這人就是註定一輩子奔波勞碌,不該跟身邊的人有太深的感情,免得離開時候痛哭流涕依依不捨。
在經歷過離別後,我們幾人身邊環繞著一種悲涼的氣氛,配上林中微風,真有北風卷地白草折的觸目生情。
接著就是一路的跋涉,在夜間來臨後,又一次露宿星辰之下。
“師傅,咱們接下來去哪兒啊?”秦越撥弄著面前的篝火問。
“去哪兒不是咱們說了算,這得看鬼域讓咱們去哪兒。”我翻著折損的地圖,已經明白鬼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肯定會再度刁難我們,所以我們不光要走,還得走的毫無聲息,不讓鬼域發現。
“哎喲!打我幹嘛!”
胖子捂著腦袋叫道。
我以為又是秦越閑著無聊跟他鬧著玩兒,但隨後秦越卻問:“誰打你啊?鬼啊?”
胖子摸了摸腦袋:“哎?剛有人敲了我頭頂一下...”
“是不是松塔落腦袋上了?”秦越隨口問道。
“可能是吧...還挺疼...哎喲...”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我覺得有點奇怪,這密林裡雖然都是樹,但是一路上我也沒見過一顆松樹啊,而且正值夏季,哪來的松塔?
我起身走到胖子身邊,把他摸著腦袋的手拿開,我上手摸了摸,確實有個大包,看樣子是被重重的擊打了一下,松塔也不會有這麼大力量。
正在我尋思著胖子這又是出什麼么蛾子的時候,突然感覺有東西襲近,我伸出右手一抓。張開手後赫然發現一顆瓶蓋大小的石子,奇怪,這力度看起來不像自然掉落的。
“洛雪你在這兒看著胖子,千萬別離開篝火,我和秦越去那邊看看。”
說罷,我帶著秦越向石子拋來的地方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