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務市場在這個時間已經相當活躍,民工們三個一團五個一簇,還有的手裡拎著早飯,邊吃邊注意有沒有活計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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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們的車,一堆人圍上來,基本全是老爺們,這個說“修水管子”“那個說“砸牆”,那架勢好像他們不帶走幾個真還走不了一樣。
鄭浩南卻亮出警察身份反而問不出實情,他仔細的把人都打量了一番,然後跟小五小聲交談,“沒有張大成。”
小五點頭,陳大成並不在這些人裡面。
鄭浩南對著人群扯著嗓子喊:“都別瞎嚷嚷,我找陳大成。”
周圍的人相互看看了,有一半罵罵咧咧的退開,剩下的有個齙牙說:“老闆,你找他是鋪地板還是鋪地磚,我們都能幹,乾的比他好細緻。”
鄭浩南一看就知道這個人跟陳大成是認識的,他把人拉到一邊兒,別人看到選了他,也都散了。
鄭浩南遞了一根菸給齙牙,他壓低聲音說:“兄弟,老實跟你說,我不是找人鋪地板的,我是來找陳大成算賬的。”
齙牙砸著嘴很幸災樂禍,“那小子幹啥了,不會偷你媳婦的東西吧?”
鄭浩南把重點放在了媳婦上,他點點頭,“就是。”
齙牙說:“那小子是個bt,就愛女人貼身的小衣服,特別是紅色,見了就瘋狂,一定要偷到手,晚上就用這些東西自己玩兒,上次他去一個表子家幹活,跟我們說那個表子好多紅色的,而且薄紗羽毛珍珠的都有,他想偷幾件,結果差點給那個女人發現,還弄髒了她的裙子,給那個女人罵的喲。”
鄭浩南眼前一亮,這就對了,跟露露說的對上號了,不過陳大成可要比她說的複雜的多,這個笨女人竟然沒有發現。
“他住在哪裡?”
齙牙忽然警惕起來,“老闆,偷個衣服而已,您看看你開那車,也不是虧不起這點錢的人。我勸您最好別去找他,他那個人很邪性,脾氣又古怪,我們都不敢得罪他。”
鄭浩南把整包煙都塞給他,“我不怕,我比他還邪性古怪,你跟我說說他住哪裡。”
那人看看鄭浩南的塊頭,確實也不是白吃乾飯的,他快速的說了個地址,然後補充,“別說我說的。”
鄭浩南拍拍他的肩膀,拿出一百塊錢塞在他口袋裡。
回到車上,鄭浩南按按喇叭打方向,小五問:“在哪裡?”
“離著這兒不遠的空港花園爛尾樓,陳大成住在那裡。
鄭浩南在這裡,也不用打報告,小五佈置了抓捕任務。
根據齙牙提供的地址他們包圍了陳大成的房子,但是裡面沒人。
鄭浩南雖然是堂堂大局長,不過他溜門撬鎖的本事不亞如胡圖,幾下就把門鎖給搗鼓開。
房子是毛胚房,裡面亂糟糟的連張起床都沒有,就在破門板上鋪床被子算了一個簡易的床,上面堆著滿是油灰的被子。
鄭浩南用帶著手套的手把被子一掀,揚起的灰塵讓他捂住了鼻子,不過等他看清床上的東西,先是大叫了一聲接著罵出來,“握草!”
小五皺起眉頭,原來如此骯髒的床上竟然放著一個相當高階的娃娃,面目精緻身材惹火,她穿了一身紅色內衣,內衣外面是一層紅色薄紗的睡裙,若隱若現的充滿了青瑟佑惑。
在娃娃的旁邊,還有很多類似的衣服,甚至還有外出的裙子,都價格不菲。
小五本能要上前,鄭浩南卻攔住她,“你別過來,我看看就行了。”
小五一愣,不過還是大步走過去,“我沒事。”
這個娃娃不便宜,被子裡那堆衣服也不便宜,當然都不是買來的,全都是給娃娃穿的。
鄭浩南說:“看來這個陳大成已經潛逃了,這個房子要有段時間沒住了。”
小五皺起眉,她搖搖頭,“這可不一定,陳大成連個好點的地方住沒有,卻有一個這麼高階的娃娃,還給它弄了這麼好的衣服,看來他是把娃娃當成他的女人了。”
“什麼?”鄭浩南聽著就膈應,他這輩子沒有女人寧可依靠五指姑娘也不能弄這麼個假玩意兒噁心自己。
小五揚揚眉,“你沒看新聞嗎?現在把娃娃當老婆女朋友都不新鮮了,甚至活該有人要跟自己的娃娃結婚,在這個社會,什麼病態的事都會發生,我想這個陳大成應該屬於這種人。”
鄭浩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能是他太正常了,聽到這些說法都渾身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