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辛甘喊完,左然郴的拳頭就先到了,第一下就砸在曹輝的鼻子上。
他不過用了一半的力氣,但是鼻子是何等脆弱的器官,這一拳頭就打出了血,順著他的下巴頦兒滴滴答答的流下來。
曹輝用手一抹,看到手指上嫣紅的東西,他白眼一翻兒,暈了。
辛甘嚇壞了,她大聲喊著,蹲下掐人中做心肺復甦,要不是左然郴把她拉到一邊,估計她能給人做人工呼吸。
“左然郴,你為什麼打人?我要報警。”
“他是暈血,你最好先叫救護車。”
曹輝住院,左然郴進了派出所。
鄭浩南在第一時間趕到了派出所,進去就指著他的鼻子罵,“你丫是不是缺?一回國就進局子?老子一堆事兒要處理呢,沒空管你的幾把事兒。”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左然郴悠然的翹著二郎腿坐在長凳上,他擺擺手,“隨便,把煙給我留下。”
“留下你大爺!”
鄭浩南罵完了砰的關上門兒,在門外站著喘了幾口粗氣,他越來越不待見左然郴了,這丫整個一悶葫蘆,對兄弟還啥事兒都不說,整天板著他那張來自西伯利亞的臉,裝的什麼x.
走過一個小民警,鄭浩南招招手,“過來過來。”
小民警拿著檔案夾走過來,有些疑惑的打量著他,鄭浩南身上穿的是制服,卻不是海關的,而是特警的迷彩服,他摸不準鄭浩南的來頭。
“什麼事?”
“有煙沒?”
小民警從口袋裡掏出半盒煙,想了想全給了他。
鄭浩南又扔給他,“我不要,是裡面那個腦殘的,你給他送進去,別說我還在這裡。”
小民警點點頭,很聽話的開啟門走進去,把煙放在了左然郴的面前。
左然郴也沒抬頭看他,只是拿起煙盒抖出一根,叼在唇間抿了抿才問:“有火嗎?”
“有的。”小民警從口袋裡掏出酒店送的一元打火機點燃了,然後用手攏著湊近左然郴。
左然郴微微傾身點燃了,他抽了一口後才說,“你跟外面那頭狗熊說,我想在這裡待會兒,等過了12點再出去。”
“奧。”不知道為什麼,平時挺威風的小民警在他們倆面前都很聽話,沒半點兒脾氣。
他退出去,看到鄭浩南果然還在,便對他說:“裡面的人說要在這裡呆到12點以後再出去。”
鄭浩南啐了一口,“傻x,以為用個苦肉計人家就會心疼,左然郴,你就作吧。”
鄭浩南說的很對,左然郴就是作,都凌晨一點了,辛甘壓根就沒有來。
鄭浩南提前打好了招呼,有人進來問:“那個左總,您看您還是回家吧,我們這裡資源緊張,沒有多餘的床給您睡。”
左然郴還是犟上了,“這裡就行,再不行你們的值班室我看著也挺好。人家報案的沒出氣,你們這樣隨便放了我不好。”
這叫“請神容易送神難”,民警要哭,這哥們兒不但吃了一頓飯,看來還想要夜宵呢。
左然郴真的在這裡呆了一夜。
曹輝是暈血,很快就好了,第二天派出所的就聯絡他,要他來錄口供驗傷走流程。
昨晚辛甘已經要求曹輝這事兒算了,曹輝也答應了,所以隨便的說:“算了,我不跟他計較了,既然你們都關了他,就放了他好了。”
民警可被他坑哭了,裡面那位人家還不走呢,他拿出平時的架子來,很嚴肅的說:“你這是消遣警察呢,都報案走流程了說完事兒就完事兒,馬上來一趟。”
曹輝沒辦法,只好來了。
他來了,鄭浩南也來了。
看著西裝革履的人,鄭浩南笑左然郴,“等了一晚上你就是要看到這麼個東西?左兒你是不是被打擊的改變取向了?我跟你說,要是你真喜歡男的可以找景子墨,那孫子好歹有顏,這個,嘖嘖,就細豆角里裝著土豆泥。”
這是個什麼形容詞,寶寶表示聽不懂。
左然郴這算是死心了,他坐牢辛甘也不露面,他站起來,一晚上冒出的胡茬兒讓他看起來很滄桑,“辦手續,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