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甘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
左然郴笑,“想我了?再過倆天就回去。”
“嗯,那你好好保重身體。”
辛甘沒有說喬納的事,她知道他這個案子很重要,沒忍心分他的神。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哥出事了。
辛天晚上遇到了一起交通事故,死了好幾個人,挺大的事故,全力救援了一夜,天亮的時候卻給警察帶走了,說這次事故是由於交警的翫忽職守造成的,辛天是第一責任人。
接到電話的時候辛甘都嚇懵了,左然郴不在,她只好找總編,總編讓他不要擔心,幫著她找人,然後陪著辛甘去了警察局。
不讓見人,辛甘只好去了交警隊,詢問辛天的大隊長。
人家避開她不見面,辛甘拿出記者的本事才賭住他,逼急了他才說:“這事兒是你們得罪上邊的人了,辛甘,你好好想想,你們家得罪誰了?”
辛甘電光火石間想到了左然郴他爸,現在也只有他能動辛天吧。
辛甘讓自己沉住氣,果然,左父派人來接她去他的辦公室。
關於他的審查已經結束,虛驚一場沒有任何問題,左廳現在全身心投入到工作裡去,還不忘了給兒子的大舅子使絆子。
這種部門本來就是肅穆莊嚴,再加上穿制服陰沉著臉的左廳,辛甘倍感壓力。
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辛甘暗地裡給自己打氣,“不怕不怕,他有什麼呀,不也是倆個眼睛一個鼻子,還是吃人飯的。”
吃人飯的不一定通人事兒,就好比這位,他活得一向以自我為中心,就特麼他一個人高大上。
見到辛甘,他拿出上級領導找下屬談話的架子來,微微抬了一下眼皮,沉聲說:“坐。”
上次在左然郴家辛甘都沒敢怎麼看他,今天面對面了發現他和左然郴還真有點像,不過左然郴是天生的清貴冷漠,而他爸由於混跡官場多年自然在冷漠中增添了事故和圓滑,就成了城府深重。
拿起面前的紫砂茶杯,他抿了一口茶,然後對辛甘說:“我不喜歡浪費時間,只要你離開我兒子,我保你哥哥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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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辛甘覺得還該尊重的,畢竟可能是以後成為公公的人,可是到了這份上辛甘的牛脾氣出現了,她冷哼:“領導,按照劇情你是不是該拿張支票砸我?拿我哥來威脅我,還真是充分利用了你那身衣服。不過,你整天坐在那個國徽下面,這麼會以權謀私,就不感到害怕心虛嗎?”
這番話,真是太勁爆了。
左廳鐵青著臉,半天沒說出話來。
大概覺得被個小姑娘說的啞口無言太丟份兒了,他一拍桌子,大聲說:“你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片子,真不知道左然郴什麼眼光,就鬼迷心竅看上了你。”
辛甘嗤之以鼻,“他是什麼人就有什麼眼光,不像你,帶著有色眼鏡看人,或者說,狗眼看人低。”
“你這麼說是不想你哥哥出來了?”
辛甘的壞脾氣完全被激發,她不屑的說:“那你希望我怎麼樣?跪下來求你?我哥哥還是出不來吧。其實我對你什麼態度都不重要,重要的無非是我離開左然郴。領導當多了就覺得誰誰都該對你奴顏婢膝?切,小孩子都知道幹這種工作的要為人民服務,你呢,連小孩子都不如。”
在官場多年,左廳覺得自己的涵養功夫是不錯的,可才不過幾句話,他就讓辛甘氣的破了功血壓升高手指顫抖,他壓著左胸低吼,“那你到底裡不離開他?”
辛甘嘴角揚起,給了他一個譏諷的笑,“你讓我怎麼離開?辭了工作告別家人去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躲起來?領導,要是你兒子有心的話,我躲到哪裡他都能找出來,別這麼玩兒,太幼稚。”
左廳從來沒遇到過這樣一個妖怪一樣的女孩子,分分鐘把他氣的爆血管,手指用力攥住桌上的鎮紙,他咬著牙說:“你信不信我讓你讓你哥讓你們全家都在渝城生活不下去?”
“我當然信,你們有權有勢的要禍害我們老百姓還不是小菜一碟嗎?但是你也要相信,我死了左然郴他不會罷休,你就等著失去兒子家破人亡吧。8年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悲劇的源頭,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有你這麼個爸爸,他真倒黴。”
自從那晚左然郴跟她說了8年前的事,辛甘對他爸爸意見就特別大,他才是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早就想收拾他了,這個機會可是他自己送過來的。
要不是需要維持著官威,他早就衝過來揍辛甘了,現在白給氣的心臟病犯了,一手捂胸一手拿起電話,他叫了法警。
幾個大男人要把辛甘架出去,這個時候宋汐走了進來,她見到裡面的情形,立刻護住了辛甘,大聲對左廳說:“左伯伯,您這是幹什麼,對待一個女孩子用的上這麼大動干戈嗎?”
左廳已經吃下一顆藥,他平息著喘息然後對宋汐說:“汐汐你不要管,像這樣的人就該受點教訓。”
辛甘一邊掙扎一邊冷笑,“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否則我讓你上頭條,現在國家查貪官也是查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