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索裝不下去了,他臉色有些陰鬱,似乎是咬著牙說:“左律師,你想知道的事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倆件事。”
“什麼事?”
“第一件是你要做我們龍庭的法律顧問。”
“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是你帶我去見金星星,當然我自己想見他隨便,但是我要你讓他不怕我。”
薄薄的眼皮一撩,左然郴道:“第一個要求不行,因為我現在是景氏的法律顧問;第二個要求更不行,我沒那麼大的本事,秦總,人都是活死人了,你還想幹什麼?”
秦索冷笑,“看來你是不想知道了?”
左然郴抬起左手支著頭,“不想能來了,主要是看秦總想不想告訴我。秦總,我知道您在秦家的地位,你們秦家就算不在五服的兄弟要麼部裡高官,要麼商界大亨,像秦總這種……還是少見。”
這一針扎的太狠了,秦索是秦家太子爺的親堂兄弟,才華能力都是絕頂的,可就這麼優秀的他卻得不到重用,這些年就守著個夜總會,每次回京都讓人恥笑,就連素素,也不止一次的嘲笑他。
霍的站起來,他伸手揪住了左然郴的衣領,“左然郴,你是來找死你懂嗎?”
左然郴眉目染著一層溫涼笑意,“秦總,斯文點,說起暴脾氣可數太子爺第一了,而您只不過長了一張不輸女人的臉就給輕視了,好像不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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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說到了重點,秦索不得勢就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無力的垂下手臂,他澀聲說:“具體是誰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次的事兒應該是從秦放那裡出來的,他身邊有人好像是你們渝城這邊兒的,很神秘的一個人,而這個人具體是誰要幹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但是……”
他賣了個關子,看到左然郴皺著眉毛死盯著他,秦索哈哈大笑,“好了,告訴你,別那麼看我,我跟你說就是你愛上我我都沒興趣上你,這張棺材臉太倒胃口了。”
“少廢話。”
“具體的是你爸身邊有人舉報,他應該手裡掌握著很重要的證據,但是這個證據還沒交上去,具體的我真不知道,這些不過是從我哥打電話的時候聽到的隻言片語聯絡起來的,你讓你爸好好回去查身邊的人。”
“謝謝你。”左然郴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
秦索微微一愣,隨後說:“那個,金星星,你讓你的女人多陪陪他。”
左然郴離開他這裡立刻驅車回家,他爸爸現在已經不能上班了,一天到晚在家抽菸惶恐。
左然郴把情況跟他說了,“爸,你想想,你身邊有什麼人要害你?”
其實,左父不是個貪官,相反的他是個為人公正也很有能力的一個領導,要不工作組查了好幾天也沒發現點什麼。但是人在高位,有時候你不犯錯有人會逼著你犯錯,他前些年犯下了一件錯事一直怕被查出來,所以現在才惴惴不安。
想了很久,他也想不出自己會有什麼把柄落在別人手裡,這些年能很接近他的除了宋汐的爸爸也沒有別人了,而且那件事他也是知情者,應該說,現在活著的人知道的只有他們倆個。
但是老宋不會出賣他,而且他遠在國外。
想到這裡,左父對兒子說:“那讓他們查吧,沒什麼好查的,然郴,你要趕緊跟宋汐結婚,聽到沒有?”
“爸,你現在這樣為什麼還要逼我跟她結婚?莫非你有什麼把柄在她爸爸手裡?”
左父點點頭,“嗯,那件事他是唯一的知情者,然郴,為了我們左家,趕緊把宋汐娶回來。”
“爸!”
左然郴看著父親,他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離開家,他心情特別糟糕,跟秦索較量了一番很耗精力,他不想再回律所,開車去了辛甘的報社,離著下班還有半個多小時,他也沒給人打電話,就在門口等著。
辛甘沒想到他會在,下班的時候臨時做了個稿子,出來的時候就晚了半個點兒。
一出門就看到了他的車,辛甘內心一陣甜蜜,她悄悄的走過去,想嚇唬嚇唬左然郴。
左然郴的車窗並沒有關上,大約降下十多公分,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出來,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菸,正在嫋嫋的冒著白煙。
隔著大概還有五六步,辛甘沒再往前走,因為她看到了左然郴眉頭緊鎖,漆黑眼睛裡的情緒濃郁的像化不開的石墨。
很少見到他有這種情緒,左然郴這人典型的面癱,表情很難在臉上表現出來,就算在最激情的時刻,他除了呼吸粗重面容潮紅外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可是現在,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他竟然表現出解不開的悲傷。
心疼了,辛甘換上一副誇張的笑臉,故意把步子放重,還大聲咋呼著,“左哥哥,這麼好來接我?”
看到她的那一刻,左然郴眉心的鬱結已經舒展開,他傾身去推開副駕駛的門,“上來。”
辛甘上車後揮著手說:“嗯,這麼大的煙味,你抽了多少呀?”
車上的菸灰缸裡滿滿的都是菸蒂,辛甘目測不少於一包。
指著菸灰缸辛甘嬌嗔的噘起小嘴,“你這是弄啥嘞?”
“說人話。”左然郴騰出一隻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