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甘喝醉了,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也記不清都和左然郴說了些什麼,但唯有最後一個問題還留在腦海中一些模糊的形象。
她問:“左律師,你有什麼讓你覺得虧欠的人嗎?”
太醉了,她分辨不清左然郴的臉色是不是很難看,她看到左然郴的嘴動了,也聽到他說了,而且說了很多,到最後,好像還哭了。
是,一定是哭了,她印象深刻。
但是說了什麼?想想,想想,啊,腦袋裡一群蒼蠅嗡嗡嗡,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睡覺。
“辛甘,辛甘。”
回答左然郴的是愉快的小呼嚕聲,辛甘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辛甘,這些年你是第一個聽我說這些話的人,我曾經以為就算爛在肚子裡我也沒有勇氣高度第二個人,明天你不會記得,也不要記得,因為一旦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就不會跟我做朋友了。”
並沒有站起來要走的意思,他一手夾著煙又端起了酒杯。
手機在響,他懶懶的瞥了一眼,是景薄晏。
他接起來,“二哥,什麼事?”
“你在藍調?”
左然郴低低應了一聲,“你要是方便過來接我一下,喝酒了,不能開車。”
“行,我就在附近,你等我五分鐘。”
左然郴的一根菸沒抽完,景薄晏也到了。
這個小包廂也是他們專用的,所以不用說也知道哪裡去找。
看著沙發上睡的流口水的人,景薄晏眉頭一皺,“你把人灌醉了,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左然郴站起來,“你想什麼呢,我要是對她做什麼就不把你叫過來了,送她回家是藉口,二哥,我是給你機會見她。”
景薄晏當然明白他說的那個她是誰,要不他才不會大半夜的巴巴來給做司機,他整了整衣服的領子,“我去車上等著你們,你想幹啥快點兒。”
左然郴不是鄭浩南,沒有那麼多廢話,他把辛甘的包拿了,然後又幫著她穿上外套,辛甘手腳不老實,跟打拳似得來回動,有幾次差點打到左然郴的臉頰。
“別鬧了,早知道這麼能鬧騰不讓你喝這麼多。”
辛甘咕噥著說了句什麼,他沒聽清楚,於是低頭靠過去問:“你說什麼?”
“左律師,我想啃你鎖骨。”
左然郴皺起眉,是這個意思嗎?啃鎖骨?這姑娘的特殊愛好?
抱著人出來的時候景薄晏正靠著車抽菸,他微微低著頭,夜風吹動了風衣的衣角,微微揚起的i下巴稜角分明,從夜店出來的女人男人頻頻看他,更有大膽的對他吹口哨,甚至有人大喊:“帥哥,約嗎?”
左然郴趕緊走過去,“我們還是快走吧,要不隔壁的夜店一定以為你在搶人家的生意,男女通吃的生意。”
景薄晏扔掉了手裡的菸蒂,幫他開啟車門,“沒興趣,我這輩子只睡一個女人就行了。”
“二哥”左然郴把人放下忽然回頭,“加油!”
景薄晏皺皺眉,回他一句,“你也加油。”
左然郴看看後坐東倒西歪不安分的醉貓,微微笑著對景薄晏說:“二哥,今天只好委屈你給我們做司機了。”
景薄晏擺擺手,“沒事,以後叫我二叔就行。”
左然郴嘖了一聲,然後坐在辛甘的身邊,把人給攬在懷裡不讓她亂動。
懷裡的小女人打著酒嗝,臉頰在他大腿上蹭了蹭,然後抱緊了他的腰。
景薄晏從後視鏡裡看到了這一幕,微微挽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