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甘,既然隔著這麼遠花都能跑到你懷裡,我這個長腿兒的人絕對不能再錯過你。
心肝,離開了我的身體這麼久,是該回來了!
這邊因為花正在爭著要不要,那邊的人群裡忽然爆出一聲尖叫,原來是葉翹忽然肚子疼,要提前生了!
這對大寶寶也太能湊熱鬧了,叔叔嬸嬸結婚他們非要當主角,容修拓抱體重快180的老婆健步如飛,還不忘了主持大局,“阿姨,你照顧好我爸爸;修燁,你招呼賓客不用急著來醫院;薄晏你和雲初跟我一起去,還有還有,大家都擔待點,今天我們家雙喜臨門。”
大哥這麼淡定,但是為什麼一臉的汗珠子,都跟下雨一樣。
景薄晏快步向前,“我來開車,雲初,幫大哥扶著點兒。”
容修燁跟著問:“那我呢?”
“你先好好的把婚結完。”容修拓說完這句話還算震驚,其實他抱著葉翹的手已經溼了,是葉翹的羊水破了。
景薄晏去開車,葉翹摟著他的脖子喊,“拓叔,我好疼。”
“翹翹,深呼吸,跟我一起來,呼,吸。”
葉翹按照他的節奏深呼吸,果然疼痛減緩了一些,她靠在他胸口很無力的說:“拓叔,為什麼不懂?難道你真的連孩子都會生?”
這是句笑話,卻沒引發容修拓任何笑點,他面孔緊繃的厲害,嚴肅的說,“沒有,我只是去學習過而已。”
他報了準爸爸課堂,百忙之中一堂課都沒有落下,老師讓他們肚子上綁20斤大米體驗孕婦的辛苦時候,他跟老師要了倆袋,還很認真的說:“老師,我們家懷的是雙胞胎。”
景薄晏的車開的又快又穩當,很快就到了仁愛旗下的婦產醫院,院長親自帶人來接,幾個大漢把葉翹抬進了產房。
容修拓一面走路手一邊兒抖著,抱著180斤,這簡直就不太能想象。
葉翹的生產全程都是景薄晏陪著,沒受什麼太大的痛苦,直接剖宮產。
容修拓目睹了孩子出生的全過程。
本來,以為這是個非常慘烈的場面,就像電視上演的,葉翹抓著他的手大哭,而自己更是手足無措,恨不能把當初射出的種子再塞回去。
可事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葉翹動手術的時候是半麻的,醫生還跟她聊天。
“葉醫生,你們法醫做手術也是跟我們一樣嗎?”
葉翹感覺到有一點疼,但是她能忍住,而且聽到刀子鉗子等手術器具相碰撞的聲音覺得很親切,便說:“開刀的過程當然是一樣的,但是你們切區域性,我們切的是全部,從腦子開始。”
另外一個助手說:“葉醫生,那你們怎麼做解剖的,給我們講講唄。”
容修拓額頭上的青筋都快掙斷了,他咳了一聲,“大家專心手術。”
他旁邊一個很有資歷的婦科老專家說:“容總,她們說話是為了轉移夫人的注意力,同時,讓她保持清醒。”
容修拓又咳了一聲,這個上課的時候也學過,怎麼能忘了呢。
葉翹已經跟她們說了,“我們屍檢和你們做手術就有區別了,分四部,拍照固定\取樣\解剖和實驗室化驗。一般的兇殺還好說,最近死者是中毒或者有病毒的,我師父說他曾經給一個艾滋病死者解剖,當時他不小心劃破了手,都嚇個半死,以為自己會感染。”
主刀的大夫深有感觸,“是呀,我們也怕手術的時候遇到病毒感染者,我們醫院呼吸內科的一個大夫在援菲的時候就遇到一個薩德病人,給傳染後殉職了。”
容修拓又皺起了眉毛,做手術以為是交流大會呢,而且他的寶寶出生說這些不太好吧。
但是他沒開口,醫生很偉大,他的老婆法醫更偉大!
忽然,葉翹大聲申銀起來,容修拓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老專家。
老專家安慰他,“容總別怕,是孩子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