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南的意思是直接釋出通緝令,既然程尋住在這裡,那麼就就會吃喝拉撒,不可避免的跟人打交道,這樣的大城市連天橋底下都是一波又一波的人,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重金懸賞,肯定他的行蹤會暴露,但是容修燁不同意他的做法。
從程尋在商場裡偶遇沈南蘇,到沈南蘇的失蹤,這根本就是有計劃的一場綁架,他既然制定了計劃,肯定就把這些因素都考慮好了,而且從監控中看到他臉上的那個笑,容修燁有理由相信他做好了和沈南蘇同歸於盡的準備,他不敢冒這個險。
事情陷入到僵局,一時間一會議室的男人都悶頭抽菸。
鄭浩南有個手下咕噥了一句,“什麼綁架,萬一就是跟著私奔了呢,我們這不是在浪費時間嗎?”
鄭浩南瞪起眼,沒等他說話,容修燁已經衝到了那人面前,骨科的醫生施展他那隻已經“廢”了四年的手,硬生生把一個大男人的膀子給卸了。
那人劇痛的摔在地上,而容修燁的手不受控制的抖著,他用左手扼住手腕,雙眼紅的像有炭在燒,“誰也不能侮辱南蘇。”
容修拓提起修長的腿走到他身邊,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別激動。”
容修燁閉上眼睛長長的噓出一口氣,他彷彿看到了南蘇絕望的雙眼還聽到了她的呼救聲。
鄭浩南把那人拎起來要送醫院,容修燁擺擺手,走到那人的身邊。
男人嚇壞了,已經他又要動手,容修燁在他肩膀上摸索了幾下然後就聽到咔的一聲,他又給裝回去。
白白受了一番罪,那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灰溜溜的出去了,容修燁看著門的方向,嗓子火灼一樣的疼。
一直沒說話的趙一恆開口,“這樣吧,我們還是儘快挖出程尋背後的故事,他的生活軌跡以及最近的行蹤,我覺得總有突破的地方。”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容修燁,他忘了一個人,趙丹。
警察去醫院找人,說趙丹已經好幾天沒上班了,去她家裡找,她老公和婆婆完全漠不關心,甚至她婆婆還說:“一個不會下蛋的雞,最好死在外面。”
容修燁這才知道在醫院裡溫順勤勉的趙護士長還有這麼一段不能跟人說的故事,調出她的簡歷,她在仁愛工作已經8年,結婚也有7年了,她今年34歲,已婚,未生育。
仁愛對員工的福利待遇相當好,懷孕前後一共一年的產假,有保底工資,加上生育保險給發的錢,足足夠在家修養開銷的,但是趙丹跟人說起時都是以年輕不想要為理由,原來是她不能生。
當然這個也不一樣,有可能是她老公的問題,但是家裡卻因為這個事給她判了死刑。
根據醫院的監控,在沈南蘇失蹤前在醫院裡接觸最多的也是她,她還是程尋的表嫂,而且沈南蘇也是她介紹給程尋認識的,那她到底在這件事裡充當的是一種什麼樣的角色。
容修燁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去找莊子。
當莊子得知沈南蘇已經知道他裝病的事情後,說自己並沒有告訴沈南蘇,但是這事他和瑟琳難說了,他們倆個人當時鬼鬼祟祟設計的時候就被瑟琳難盯上,後來她逼問他,他就說了,他覺得瑟琳娜一定不會出賣容修燁。
現在看來,沈南蘇能知道就從瑟琳娜那裡了,但是這幾天她都沒單獨見過瑟琳娜,所以問題一定在瑟琳娜身上。
容修燁不讓警察他們去找瑟琳娜,而是自己親自約她。
那天沈南蘇失蹤瑟琳娜全程在場,開始她沒覺得事情有多嚴重,但是一連過了幾天都沒找到而且還知道程尋是一起謀殺案的兇手時,她才認真起來。
有些事牽扯到個人隱私,但這個時候她也只能說出來。
那就是她和趙丹的關係。
她是個同性戀,在滬城的時候和戀人分手,也是為了養情傷才答應容修拓幫助來渝城管理醫院,她並沒有在醫院裡找伴的想法,雖然有時候難免寂寞,同性酒吧裡逛一圈兒,憑她的美貌很多人都主動往上貼,天亮分手,下次見了就是陌生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她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
但是劉丹卻闖進了她的生活。
這個中年婦女,對,這就是她對劉丹的定義,雖然沒有生育過,但是身體已經微微走樣,長得一般,面板也不好,最重要的是不會穿衣打扮,真個人就像一顆失去水分的白菜幫子,作為女人,她覺得她很失敗。
直到有一天,她在停車場發現有個男人和劉丹吵架,話說的特別難聽,大概是問她要錢劉丹說沒有,最後男人打了劉丹開車走了,大半夜的,把一個女人扔在停車場。
大概劉丹覺得沒有人,就站在那兒一直哭,她哭的時候眼角紅著,隱隱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瑟琳娜站在那裡沒動,只是遠遠看著她。
往後,她開始關注劉丹。
當她利用自己護士長之便從醫院裡拿出違禁藥物時,瑟琳娜抓住了她的手。
劉丹嚇得把藥掉在地上,瑟琳娜給撿起來,看後問:“你是想自殺還是他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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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是西布曲明,常用在減肥藥裡,每次少服用一點並沒有什麼,但是如果常年服用,特別對於有心血管疾病心臟病的人來說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