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年,無論她在哪裡他都會一分不少的把學費生活費零花錢全打在她卡上,她的生日、聖誕節、新年,任何節日都有禮物送,不是敷衍了事的禮物,是她在當時最想要的,好像他就在她身邊看著她,但是他卻從不露面,她亦知道他的腿一直沒好起來,一直坐在輪椅上。
過了那麼多年,她發現依然恨不起容修拓,甚至在他提出結婚時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她其實很自私,只是藉著拿回父母遺產的旗號想和他在一起。
眼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流了滿臉,葉翹不知道為什麼而哭,但是有一點她很肯定,容修拓絕對不會為了家裡那點錢就謀害父母,但是他藏著一個大秘密,一個不能讓她知道的秘密,到底是什麼讓他寧可被冤枉殺人也不說?
趙一恆和容修拓的交鋒還在繼續,其實也算不上交鋒,趙一恆無形中已經被他折服,而且有給他帶著走的趨勢,外面看監控的林婷大頭也發現了這一點,倆個人對望了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警察也是人,他們不希望與自己朝夕相處的葉醫生老公會是個殺人犯。
趙一恆合上面前的筆錄夾,“容總,您的律師已經保釋您了,我這裡也不留你,但是我希望您配合,像您這樣我很難找出對您有利的證據。”
“謝謝趙隊,但是我說的都是事實。”
趙一恆真是沒辦法了,眼前這位油鹽不進,他卻乾著急。
“趙隊,行了嗎?我還有個很重要的商務會議要開。”
趙一恆點點頭,“容總,我希望您想起什麼能隨手找我。”
容修拓點點頭,“好。”
門開啟,左然郴忙過去,容修拓對他說:“左律師,我們可以走了嗎?”
左然郴點點頭,“容總,我們路上說。”
葉翹並沒有追出去,她現在不想面對容修拓,也許他也需要時間來想想怎麼面對她,應該都給彼此一點時間。
林婷把趙一恆拉到一邊兒,小聲問他:“趙隊,你真信葉翹老公是殺人兇手嗎?”
趙一恆脾氣很差,“你說呢?”
林婷給堵的差點連氣兒都沒喘上來,她扭頭就走,“什麼人呀,問問都不行,攤上這樣的領導。”
趙一恆卻不依不饒了,“林婷你回來,我這樣的領導怎麼了?是不是這個月的獎金不想要了?”
林婷這樣好脾氣的大傻妞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她竟然大聲起來,“不要就不要,哪有領導拿著獎金威脅人的,我不要你就留著買藥吧。”
林婷躲進自己的辦公室,摔門的生意很大,大頭摸著後腦勺一個勁兒抽冷氣兒,“乖乖,這麼大的脾氣,大姨媽吧。”
小鼠點點頭,“要不還有什麼能讓花痴的小林子變身炮筒子,大頭,為了我們的人身安全,躲遠點,能躲多遠就多遠。”
趙一恆給嗆了一頓還覺得自己過分了,他沒有任何表示,酷著一張臉回了自己辦公室,同樣關上了門。
“你說那個趙一恆他是不是有病,自己沒本事拿下你們家容總,拿著我撒什麼氣,真是可笑。”
葉翹沒聽林婷的話,她忽然對林婷說:“林婷,能不能幫我調出當年交通肇事案子的宗卷,我要看一下最後的車輛檢查記錄。”
林婷點頭,“這個簡單,趙隊也要了,我給你拿,不過你別讓他們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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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左然郴對容修拓說:“容總,我覺得這件事您最好不要讓您那些朋友介入,那樣會變得更復雜。”
容修拓一蹙眉,“你的意思是我就這樣默不作聲的捱打嗎?”
左然郴搖頭,“當然不是,法律有法律的解決方法,只要您肯配合,您是我二哥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我一定竭盡全力。”
容修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左律師,既然都是一家人我把底子交給你,但是希望你幫我保密,畢竟有這些事我不能連累我的家人,他們想置我死地一定是有備而來,而季梵不過是他們的傀儡而已,面對這樣的勢力我如果還是被動的等著法律的公正,你說行嗎?”
左然郴皺起眉頭,“他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組織?恕我直言,要是您都沒有把握,這事兒還真得讓我二哥和我兄弟鄭浩南知道,您也知道渝城和秦放那一戰,國家機器一出手,什麼都是浮雲。”
容修拓點點頭,“我知道,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解決,你要相信我。”
左然郴點點頭,“我二哥一直很敬重您,容總,有事請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