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模糊了,葉翹想起十四歲那年,她孤立無援的站在靈堂裡,被眾多親戚狼一樣的眼光覬覦著,他們都在爭奪葉翹的監護權,順帶拿走她的鉅額遺產。
容修拓穿著一身黑西裝出現在她面前,他坐在輪椅上,看著她的眼睛說:“翹翹你別怕,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亮出遺囑,他竟然是這個繼承鉅額遺產少女的監護人。
後來,很多坊間傳言都說是容修拓為了謀奪她家的錢害死父母,一天大雨的夜裡,她在雷聲閃電中也質問過他,當時的他供認不諱,有人把他的車做了手腳,如果她的父母沒有坐他的車,就不會死。
對於一個14歲的少女來說,他就是殺人兇手,但是卻不足以讓她恨他恨得想他死,從那天開始,她離開他,一個人去國外寄宿,不能恨他卻也不能再呆在一起。
原以為從此就是路人,可誰知道,10年後父母的墓地發生了求婚的事情,她搞不清楚當時自己是一時激動還是真的想要錢,她只想知道她離開的十年他又變成了什麼樣。
“葉醫生,都弄好了。”
葉翹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她握住容修拓的手,讓人繼續把冰塊放在他背上,然後指揮大家把人弄上車,送醫院。
趙一恒指著被抓的人對大頭說:“給我審,狠狠的審,要是審不出來我回來扒了你的皮。”
雖然沒看到現場,但是聽他們說知道這瓶硫酸是對著葉翹去的,幸好容修拓擋住了,要不葉翹那張細皮嫩肉的小臉會怎麼樣,趙一恆不敢想。
大頭一腳踹到男人的屁股上,“頭兒你放心,我一定先扒了這小子的皮。”
趙一恆上了車,葉翹坐在後面,用手扶著趴在車座上的容修拓,容修拓一直握著她的手,一路都不曾放開。
容聲去的是自己家的醫院,他先下車叫人,一聽到容修拓出事,很多人都出來了,迅速把他給抬到了急診。
治療的時候葉翹想抽回手,但是他握的很緊,不放。
葉翹只好由著他,燒傷科專家元醫生親自過來給他處理,其實不管多厲害的專家容修拓都免不了受罪,他雖然一直忍著,但是汗珠不斷,偶爾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像野獸一樣的低吼。
葉翹一直在哭,她哀求元醫生,“醫生,您輕一點,輕一點。”
元醫生忙裡偷閒看了她一眼,“你是他媳婦?心疼?”
葉翹這時候也顧不上害羞,她哭著說:“你看看他下唇都咬爛了,您輕點兒。”
“放心,他有不是大姑娘,我輕點重點他都無所謂,話說開始的應急處理做的不錯,從他背上把衣服碎片都挖下來也不是個輕鬆活兒,誰下的手?”
“是我。”
“你?”元醫生又看了她一眼,“你挖他肉都不怕他疼,我給處理傷口就說我弄疼他了?放心,馬上打鎮痛。”
容修拓的意志了真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這個時候他還能保持著一絲清明,“老元,你少欺負她。”
元醫生手下不停,“心疼了?那我讓你肉疼點。”
說完,成功的聽到了容修拓的低吼,葉翹的手都嚇得冰涼,她哭的都快上不來氣了,一個勁兒說著,“輕一點,輕一點。”
傷口處理了倆個多小時,然後轉入特護病房,容修拓這個時候陷入了昏迷狀態還開始發燒。
葉翹在身邊守著,一動都不動。
趙一恆看在眼裡,這一刻他差不多死心了,葉翹對容修拓可不是單純的因為他救了她受傷那麼簡單,她愛他,還是很愛那種。
本來想勸葉翹休息一下,可最後他放棄了想法,打了一輛車回到了隊裡。
隊裡燈光明亮,大頭他們果然都沒走,一見趙一恆就迎上來,“趙隊,怎麼樣?”
“人沒事,肯定會留疤了。”
大頭感嘆,“葉醫生的叔叔太夠意思了,不過也幸虧沒潑到他的臉,否則那麼好看的男人殘了也是可惜。”
趙一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麼叔叔,他是葉醫生的老公。”
“老公……”
趙一恆往審訊室走,“人審的怎麼樣了?”
“都招,不用問都說,還要召開什麼記者招待會,他是來報復法醫的,提前弄到了隊裡法醫的資料,頭兒,他是前幾天那個高中生強女干犯的爸爸。”
趙一恆的步子一頓,“什麼,那案子不是受害人申請了海城法檢所做檢驗了嗎?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那個傻逼是農民工,並不懂這個,他兒子的強女幹罪名成立,今年的高考也黃了,他這是報復。”
趙一恆氣的差點掀桌子,“把那個案子的資料給我找出來,我進去會會他。”
聽到門響,正閉著眼睛的黑瘦男人立刻睜開眼睛充滿敵意的看著趙一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