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了他們以前的別墅,這裡菲兒也住過,還差點從天台的欄杆上跳下去,不過這些她都記不清了,房間裡似乎早有準備,什麼都有,甚至連菲兒睡前需要喝的牛奶都有。
這一天太累了,她喝了牛奶就睡了,床不軟,但是大概住慣了夏令營的睡袋,她覺得很舒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想,但是會做噩夢吧。
安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長腿翹起,樣子有些疲憊。
景薄晏也疲憊,他邊挽衣袖邊說:“睡覺吧,今天太晚了。”
安好手指按著太陽穴,微微抬起頭說:“你沒話給我說嗎?”
景薄晏忽然把她打橫兒抱起來,“有,睡覺的時候再說。”
安好怕掉下里,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為什麼這麼熱情?”
“因為……”景薄晏低下頭,“這裡沒有攝像頭。”
被扔在床上,男人高大的身軀隨即覆蓋下來,他拉著她的手固定在枕頭兩側,動情的親吻她。
安好不配合,她躲著他,“你別這樣,不說清楚,不能親。”
男人的呼吸粗重,“你這個女人真囉嗦,有什麼好說的,難道你不想我嗎?”
安好用手去捂他的嘴巴,反而讓他在掌心裡微微咬著,一陣酥麻,她嬌嗔道:“討厭。”
景薄晏又想親,結果給安好用枕頭擋住,她在枕頭下悶聲說:“所以吵架也就是為了光明正大離開那座房子,對不對?”
景薄晏拿開枕頭,看著她憋紅的臉心疼的說:“好好說話,那枕頭捂著幹嘛?”
這人,明明就是他不好好說話。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景薄晏從她身上翻下來,躺平了才說,“你說對了,那個房子裡幾乎到處都是攝像頭,我想離開很久了,總得有個機會。”
“可是景子墨威脅你,以後景氏是不是就落在他手裡了?”
景薄晏搖搖頭,“雲初,你聽說過水滿則溢這個詞嗎?景氏以及已經是百年企業,現在經過很多事要維持過去的輝煌很難,是該重新洗牌的時候了。”
景薄晏的話很深奧,但是安好還是捕抓到什麼,她問:“景薄晏,你是不是活該瞞著我什麼,跟景子墨秦放有關的。”
“雲初,知道的越少越好,懂嗎?”
安好一瞬不順的看著他,“我明白了,一定是跟秦放家有關係,你說過gk是你的,要是依靠你自己的力量很難這麼快把gk做到那種規模,你背後有人。”
安好能猜到的也只有到了這裡,但是景薄晏已經很佩服她,因為她的出現把他們以前制定好的計劃全部打亂,但也因為她的出現讓這個計劃出現了讓人意想不到的進展,本來這是個三年乃至更長時間的計劃,可是因為她,這個計劃有可能在短期內就能實施並去的成果。
“睡覺。”景薄晏手壓在安好眼睛上,不准她再問東問西。
安好小手玩著他的手指,微微側過身靠在他懷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煙味。
“不是說戒菸了嗎?剛才又抽了?”安好說話時候的熱氣噴在他胸口,又麻又癢。
“就抽了一根。”景薄晏的聲音微微帶點沙啞,那種質感就像安好抽過的一種叫駱駝的香菸,醇厚粗礦充滿了男人味兒。
“那……”她的小手往下,“真就這麼睡了?”
景薄晏抓住他的手扣在自己腰間不讓她亂動, “別鬧,好好讓我抱著。”
這話後面的心酸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多少個夜晚,在半睡半醒之間忽然醒悟到睡在身側的那個人再也看不見摸不著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又豈是痛能形容的。
安好乖起來,她把臉依偎進他的胸膛,輕聲說:“晚安,二哥。”
“晚安,寶寶。”
夜越發沉寂下來,一高一低的呼吸也漸漸統一,就連心跳都是合著拍子的。
這麼美好的夜晚對於景子墨來說卻像是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