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墨到的時候他們四個人正在吃飯,菲兒是家裡的開心果,她一邊吃一邊講夏令營的趣事,不時的有笑聲傳出。
景子墨有別墅的鑰匙,所以直接走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眼睛都紅了,那一刻,他無法形容自己的複雜心情,有失望,還有失落,有怨恨,但是更多的是恨不能掐死安好的心。
景薄晏一抬頭看到了他,便笑著打招呼,“子墨,你來了。”
景子墨不是個容易衝動的人,他的手指緊緊扣住掌心,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染血的目光卻讓他看起來分外駭人。
“二哥,她怎麼在這裡?”他指著安好,儘量把語氣放平。
沒等景薄晏回答,安好搶先說:“為什麼我不能在,景子墨,這裡是你的家嗎?”
景子墨的瞳孔縮了縮,他一步步上前,忽然伸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間的虎口卡住了她的脖子。
“景子墨,你放開。”景薄晏捏住他的手腕,眼睛能噴出火來。
景子墨獰笑,“二哥,你聽說過美人鄉英雄冢嗎?你是被她迷惑住了,連她出賣公司的標底,害景子硯坐牢都不在乎了?”
景薄晏眸光灼灼,危險的氣息在周身瀰漫,“子墨,公司的標底是不是她洩漏的你自己心理清楚,至於子硯的事,我還沒找你,為什麼貿易公司要走私?”
猶豫了一下,景子墨的手還是不放,“那是他自己為利所趨,我也沒想到他真有那膽量。”
景薄晏的手攥的更緊,“你當我三歲小孩子?他景子硯能吃幾碗乾飯你我不清楚嗎?他除了泡女人花天酒地哪來的腦子和膽量,而且貿易公司是你一手組建的,景氏是什麼樣的大公司,旗下大大小小建築公司裝修裝飾公司房產銷售公司上百家,你弄這麼個貿易公司,還真是時候。”
“二哥,你病了那幾年知道什麼?我正是為了景氏的這個大攤子,海港碼頭都是外公留下的天然資源,我們卻從來沒有利用過,我不過是利用,我真沒想到現在你會這麼指責我。你變了,都是因為這個女人,你變得冷酷無情,我被秦放帶走關起來你連管都不管,帶著這個女人去度假,景薄晏,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說到這個程度,哪裡還是兄弟為了公司家族,分明是個妒婦在爭風吃醋。
安好被他掐的好疼,可還是要笑出來,忍不住了嗎?再也在景薄晏面前裝不了兄友弟恭,要徹底露出狐狸尾巴了嗎?
菲兒大叫:“子墨叔叔,你放開安好吧,她對我爸爸應該是真心的,不是喜歡我爸爸的錢。”
連菲兒都站在菲兒這邊,景子墨真覺得生無可戀,他怒吼,“菲兒,到我這邊來。”
菲兒很害怕,對他邁出一隻腳,卻被悠悠拉住,他對她搖搖頭,“菲兒,這是他們大人的事兒,我們小孩不要管,我陪你上樓玩。”
菲兒很聽悠悠的話,這次在夏令營她徹底對悠悠折服,簡直崇拜的不行,所以當悠悠這麼說,她停止前進,對悠悠點點頭。
景子墨萬萬沒想到自己養了四年而後又教育了五年的女孩竟然這麼輕易的倒戈,他心裡的那股子邪惡一直膨脹再膨脹,看著景薄晏用力掐著自己的手,他的理智蕩然無存,有了毀滅一切的衝動。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安好被他突然加重的力量掐的闖不過氣來,因為缺氧她臉部漲紅,卻依然笑著,“景子墨,忍不住了吧,你這是要讓所有人看到你醜惡的嘴臉,什麼溫潤如玉謙謙君子,你他媽的就是一匹狼,白眼兒狼!”
“閉嘴!”景子墨面色猙獰,他咬著牙說:“我先掐死你這個狐狸精,拯救我二哥不受你禍害。”
悠悠一直藏了個玻璃酒杯在背後,本來要離開,看到安好被掐他忽然放慢了步子,玻璃杯在大理石桌面上敲碎然後迅速扎進景子墨的胳膊上。
“啊!”景子墨疼得大叫,誰也沒注意悠悠到底是用什麼樣的速度和什麼樣的角度扎進的這個玻璃杯。
景子墨吃痛鬆手,下一刻卻緊緊抓住了悠悠。
悠悠被他勒住,眼白往上翻,他倔強的扣著大人的手臂,不喊痛不求饒。
安好心裡為悠悠叫好,果然是鄭家的孩子,兇悍的像只小老虎,同時又特別擔心,景子墨不會真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吧。
菲兒嚇得嚎啕大哭,她真沒想到一直崇拜的子墨叔叔會對她另一個崇拜物件下手,鄭悠然還是小孩子呀,子墨叔叔為什麼要對付他?
景薄晏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子墨,你放手,我覺得你今天的精神很成問題,放開孩子。”
景子墨的手臂上還插著玻璃酒杯,滴滴答答的流著血,落在了悠悠的臉上,看著很恐怖。
他心裡也在流血,景薄晏,你到底要怎麼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