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蘇給打蒙了,而打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弟弟沈南舟。
“你幹什麼?”沈南蘇捂著臉樣子異常狼狽。
沈南舟去拽她身上的西裝,“看看你這個浪樣兒,徹夜不歸去給男人玩,媽從床上滾下來出事了。”
“媽?”沈南蘇呢喃了幾聲,忽然反抓住沈南舟的衣服,“那你死哪兒去了,一連半個月都沒著家,打你電話又不接,昨晚是不是回家拿錢才看到?你裝什麼孝子。”
沈南舟心虛的躲開她的眼神,粗聲說:“等回來再跟你算賬,我們先走,你趕緊來,帶上錢。”
沈南蘇想上車跟著走,可她知道現在急也沒有用,救護車是中心醫院的,那裡沒有錢根本不給治病,她趕緊上樓換了身衣服,拿著工資卡破天荒打了一輛計程車到了中心醫院。
蘇媽媽癱瘓在床上已經有幾年,平時南蘇上班都讓鄰居的大媽照顧著,到月底給她些看護費,昨晚她去參加醫院的宴會,本來想露個面就走,卻沒有想到後面發生那樣的事。
沈南蘇太自責了,要不是她,媽媽也不會發生意外。
經過檢查,醫院方面說她媽媽是骨折,需要動手術。
沈南蘇自己就是骨科的護士,而且她比一般的護士都好學,看片子這些事都難不倒她,她覺得媽媽的傷情應該屬於輕微骨折,不需要動手術。
她想去跟主治醫生談談,可沒有想到那人把眼睛一瞪,“是你懂還是我懂,不手術一切後果你自己承擔。”
她想了想決定轉院,雖然仁愛的費用比較高,而且在報銷方面不佔優勢,但是在這裡動了手術錢一樣不會少花,媽媽還會多受罪。
可是沒想到,沈南舟這個王八犢子死活不同意轉院。
在醫院人來人往的走廊,沈南蘇壓低聲音說:“你管的著嗎?”
“我怎麼管不著,沈南蘇,別以為你在外面買比掙幾個錢了不起了,我是她兒子,我不同意看看誰敢動?”
沈南蘇氣的渾身打哆嗦,可是此時她的樣子卻也真給了來往的人一種她是做小姐的假象,因為太急沒有找到合適的衣服,她穿著普通的牛仔褲和t恤,領口和胳膊上露出的肌膚青青紫紫,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愛過的痕跡。
垂下眼簾不想再和他做無謂的爭論浪費時間,她冷冷的說:“那要是在這裡治療我一分錢不出,你自己看著辦。”
沈南舟可沒想到會拿錢,他這次回家本來就是要錢的,立刻狠狠的說:“你不拿錢就讓你媽等死好了。”
容修燁醒來後發現沈南蘇沒了,其實這樣倒也免去了要面對的尷尬,可是容修燁就隱隱覺得不舒服,逃走算什麼事,怕他不負責任嗎?
昨晚,熱血衝頭的時候他以為藥就是沈南蘇下的,可後來知道她是第一次的時候他改變了看法,當然那時候精蟲充腦什麼都不能想,早上躺著不動把前因後果想了一下他就明白了,昨晚給自己下藥的肯定是副院長的女兒,他是接過她手裡的酒喝光後才不對勁的,而且她一直黏在他身邊,最後他去開放也是甩開她才行的,至於沈南蘇,她好像是在躲什麼人,所以昨晚是一場誤會嗎?
沈南蘇在醫院裡他也沒少接觸,這個小姑娘很討人喜歡,做事認真負責,整天很愛笑,在醫院那樣充滿病痛的環境裡,她的心笑容就像是小太陽,給病人門帶來溫暖和希望,病人們喜歡她,他也喜歡看著她笑。而且那女孩子很單純,她根本就不是那種敢下藥的人。
自己因為藥把人給那啥了,而且還是很多次,都把種子灑在裡面,要是她懷孕怎麼辦?
想到這裡,容修燁越發煎熬了,他趕緊起來回醫院,以為可以見到她。
結果,人不在,護士長說她請假了,媽媽病了。
容修燁本來想去查她的簡歷,卻想起來下午受邀在中心醫院有一臺手術,他昨晚休息的並不好,現在不敢馬虎,立刻回家休息。
沈南蘇以為轉院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可沒想到進門容易出門難,院方以沒有主治醫生的簽名為由拒絕了她們出院,讓她明天上午再說。
她給氣的夠嗆,想找人說理卻沒有人理她,說什麼這就是院方的規定,現在她媽媽在床上受罪,卻什麼治療都沒有還得交錢,簡直能把人折磨死。
下午的時候,她一直在辦公室門口堵人,在醫院工作的她明白醫生的出沒規律,可是沒想到不但主治醫生不在,整個骨科都見不到人。
一打聽才知道,今天外院來了一名專家做手術,所有的骨科醫生都去手術室觀摩了。
沈南蘇又去了手術室門口,她就不信了。
倆個小時,手術結束,醫生們魚貫而出,沈南蘇手疾眼快的抓住了主治醫生的衣袖,“醫生,請你給我媽的出院證明簽字。”
那人一愣,隨後覺得在這麼多同事面前沒有面子,就劈頭蓋臉的說了沈南蘇一頓,大意就是不孝順,為了錢不肯給老人家治病什麼的。
沈南蘇氣的渾身發抖,“我們是不在你這裡治了,你們醫院太黑且醫術不行,我為什麼要在這裡治,趕緊給我簽字,否則我去衛生局投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