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血腥味卻不斷的從二樓飄過來,而且樓梯上滴滴答答都是血跡。
趙隊神色肅穆,拍拍葉翹的肩膀,“上去。”
樓上,法醫老白正蹲在屍塊前取證,手套上滿是血跡。
葉翹戴上手套蹲在老白身邊,小聲說:師父,有什麼發現。
老白快50了,頭髮卻過早的白了,他皺皺鼻子,讓掉在鼻樑上的眼鏡託上去。
他指指手裡的肉塊說:“這是胸口的左邊,你知道另一邊去哪裡了嗎?”
葉翹在血肉堆裡看了看,搖搖頭:“沒有,難道拋屍?”
老白指指廚房,“給煮成湯了。”
葉翹站起來,幾步走到廚房門口,停了一下才走進去開啟了鍋蓋……
容聲等了好久都沒等到,看到警戒線那裡的警察在減少,他走過去問了一下,才知道葉翹已經跟著刑警隊的車走了。
容聲給容修拓打了個電話,本想等著捱罵,誰知道他卻先讓他回去。
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刑警隊卻燈火通明,因為這個案子的兇手是當場抓獲而且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也沒有需要太忙的,只是要進行一些取證。
大半夜的大家都餓了,趙隊去買了一箱子老壇酸菜泡麵,煮了一大鍋。
他給老白和葉翹一人送了一碗,老白吸溜著麵條兒說好吃,葉翹卻一口也吃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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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紅白白的一大鍋,想起來就想吐。
趙隊給她倒了杯白開水,“小葉,給嚇到了?我們隊裡哪個小子都是這麼過來的,大胖當年見到的一個分屍案,人頭在冰箱裡發現的,他吐了整整一個月,跟女人懷孕似得。”
葉翹放下水杯,捂著嘴巴跑到了洗手間。
感覺都要吐出了膽汁,她洗了一把臉,然後看著鏡子裡蒼白的自己,覺得自己挺沒用的,其實已經見過不少次兇殺現場,但還是第一次看到把人煮了吃,一個女人到底有多恨一個男人才能把他殺瞭然後割肉剔骨頭,然後煮著吃?
做完手頭的工作已經快三點,葉翹回了在刑警隊的宿舍,她一直獨來獨往慣了,也沒想到要給容修拓打個電話。
早上起來,上班,依舊要有做不完的工作。
昨天的案子老白不讓她再插手,而是要她一箇舊案子的證據整理工作,這是一個強女幹案,已經過了三年多,也算是個舊案子,但是在牢裡的犯人忽然提起上訴,請求法檢部門再對屍體進行一次屍檢。
屍體還存在一間檢測機構,但是貌似要重新屍檢有很大的難度。
這一忙就到了下午6點多。
“小葉,外面有人找你。”一名同事敲了敲桌子,對葉翹說。
葉翹抬起頭問:“誰呀?”
同事探過身神秘兮兮的說:“是個很帥很帥的男人。”
葉翹再猜不到是容修燁就是傻了,不過傳說中的容總不是深居簡出嗎?來刑警隊幹什麼?
葉翹走出去,卻看到走廊那頭有個挺拔的身影,她一愣,不是容修拓。
她走過去,皺著眉問:“您找我?”
男人轉過頭,臉上含著很溫暖的笑容,“翹翹,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表哥季梵呀。”
“季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