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出來了,跟冰島和婦幼的醫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孩子竟然也不能流掉。
安好暈了,容若更是激動的站起來,“既然留著會對母體造成致命的危險,為什麼又不能流?”
指著彩超老教授講解,第一是因為安好的子宮壁太薄了,再流產極有可能造成終身不孕,這個還不算,就怕到時候要摘取子宮保命,現在就是流的危險50%,不流的危險也佔50%,安好被放在了中間,勢必要面臨一項危險。
大家都沉默了,容若伏在容思吾的肩頭哭,安好更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她到底造了什麼孽?
容修燁第一件事是打電話通知景薄晏,畢竟他是孩子的爸爸,可是沒打通,他這才想起景薄晏今天要被某部門問話,關於景氏的問題,剛掛了,沒想到容修拓打電話過來詢問。
容修燁一下找到了主心骨,他把這事兒跟兄長說了一遍,最後嘆了口氣,“我們覺得都走進死衚衕了。”
容修拓輕笑,“什麼叫死衚衕,你們沒看到反面嗎?”
“反面?”
“嗯,就是無論她選哪條路都有50%的希望,不是嗎?”
容修燁恍然大悟,雖然冒險,但是卻很有道理,反正到了這種程度,只好破釜沉舟。
容修拓又說:“我覺得安好一定會要求生下孩子,我們家做的是醫院,有這個條件,你讓她回家來住,到孩子出生前全在醫院裡保胎,我們找最好的專家輪流照顧她,我就不信了。”
“大哥,你真是神了,我聽你的,馬上去辦。”
掛了容修拓的電話,容修燁覺得豁然開朗,也忘了給景薄晏打電話的事情,他推門進去,正聽到安好說:“我想把孩子生下來。”
“我同意。”容修燁搶先說,“兄長已經說了,要安好回家去住,從現在到孩子出聲就住醫院裡保胎,我們找最好的醫生輪流照顧。”
一聽是容修拓的主意,大家都沒話了,連容若都停止了哭泣,她顫聲問:“這樣真的行嗎?”
安好因為打定了主意,整個人都柔靜下來,此時她像雨後的新荷,散發著一種堅韌而柔美的光芒,“媽媽,沒事的,相信我一定可以。”
事情這麼確定下來,安好要立刻跟著容若回海城。
容修燁問她要不要通知景薄晏,容若心疼女兒對景薄晏一肚子的氣,所以很直接的說:“我覺得不用,要走趕緊走,通知了他還不知道橫生什麼枝節。”
容思吾寵妻無度,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所以大家都看著安好,等她的一句話。
“不用說了,還是走吧。”安好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景薄晏,說沒怨恨是假的,可是說恨得了不得又是矯情,總之這種又愛又怨的感情挺折磨人的,她還是冷靜一下,而且她現在情緒不宜激動,什麼事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只打了個電話給辛甘說了一下,讓她別擔心,別的人她一律沒通知。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菲兒,這孩子馬上要開學了,剛得到了媽媽又失去……這對孩子很不公平。
容修燁看出她的想法,“菲兒還是好好讀書比較好,你要是想她我可以跟景薄晏去說,我帶孩子去看你。”
“他能讓嗎?”安好知道景薄晏的脾氣,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一定會的。”容修燁安慰她。
“嗯,哥,你也別光顧著我的事,南蘇那裡你上點心,她挺可憐的。”
一句話戳中了容修燁的心事,他沉思不語。
等景薄晏知道這事兒,安好已經到了海城。
當時他在辦公室,上面工作組的人也在,他們入駐景氏已經一個周,各種洗錢的證據確鑿,當然這些和景薄晏沒有什麼關係,而且他連股份都沒有了,但是作為景氏的前總裁,他有義務在這個情況把把擔子接過來,而且在和上面的合作中他也提出了條件,雖然這次打老虎行動中景氏不可能保住,但是一定要把事兒全推出去,讓洗錢淪為個人行為,保住景氏的百年老招牌,也算對地下的外公一個交代。
容修燁的電話打過來,他明顯的看到工作組的組長皺起眉頭,但他還是去靠窗的位置接起來。
“大舅子,有事?”
容修燁被這個稱呼差點雷到,不過聰明如他,知道他這麼叫肯定是跟身邊的人表明來電話人的身份,他也沒廢話,直接把安好的檢查結果說了。
“什麼?”景薄晏不由得提高了聲音,“我覺得這個檢查結果不一定可靠,我已經聯絡了軍區醫院,我想帶她再去檢查一下。”
感覺自家的醫院被侮辱了,容修燁嗤之以鼻,“不可靠?全國的專家會診,你以為我會像你那麼草率嗎?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安好她自己已經決定生下孩子,流與不流都是半對半的機率,她這麼選擇再正確不過,你就好好等著老來得子吧。”
老來得子,這話說的也太那啥了!
男人要是幼稚起來那就跟幾歲的孩子沒什麼倆樣,本來景薄晏就對這個披著哥哥外衣的隱形情敵有意見,現在直接反擊,“要是我沒想錯我和容醫生的年齡也差不多吧,我老來得二子,您可是一個都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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