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晏沒有異議,半蹲下身體,“上來。”
安好就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作什麼,可是剛才看到景薄晏一個人走在前面就是不舒服,總想做點什麼讓他眼中有她,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在他面前,她永遠都是個長不大要被寵愛的寶寶。
趴在他後背上,安好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這種安全的感覺真好,好的她都想哭。
山路不好走,景薄晏一會兒就出了汗,太陽的光線透過樹木的枝葉斑駁而落,把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都鍍上了一層金色。
安好眯著眼睛嗅著熟悉的荷爾蒙氣息,他現在幾乎不抽菸,少了菸草味道感覺好可惜。
起了色心,安好伸出舌間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
景薄晏身體一抖,顯然他不可能不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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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男人並不生氣的低斥聽起來有些說不出的繾綣,聽的安好耳朵都癢。
因為這個認知,安好得意的揚起眉,特開心。
前面一段路很不好走,路窄,還有碎石子,景薄晏的步子也吃力起來。
“你放我下來吧,我腿不疼了。”
景薄晏並沒有答應她,“你就老實的待著,我問你,當時摔下山去有沒有留下後遺症?”
怎麼會沒有?安好雖然幸運的沒有斷腿斷胳膊,但是身體給樹枝戳了幾個洞,後來的一段時間每到下雨陰天長新肉的地方都癢的要命,不過這一年好多了,但這具破敗的身體怎麼能比的上從前?
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安好不顧被跌倒強行從他背上跳下來,“對不起,我忘了你曾經腿和胳膊都骨折過,還讓你負重遠行,我太不懂事了。”
景薄晏擦擦汗,沒有再逞強,他拿出水喝了幾口,挺傷感的說:“我老了。”
“胡說,男人四十一枝花,你還沒四十呢。”
景薄晏拉住她的手,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傷感語氣,“可是比你大十歲。”
“十歲算什麼,你老了正好我照顧你,不過你最好不要留鬍子,否則吃飯的時候掉在上面一定很髒。”
景薄晏閉上眼睛想象那個畫面,覺得美的很,能和她白頭到老,應該是他一生最成功的事。
再走安好不讓他背了,但是景薄晏把所有的重物全背在自己身上,安好只負責跟在他身後走,倆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卻避開了這四年的辛苦和現在的局勢,這些,都是容易破壞和諧的話題,他們都知道,景子墨的事一天沒解決,他們就永遠不能安靜下來。
道路越來越開闊,安好漸漸的看到了村落,她指給景薄晏看,“是不是那裡?”
景薄晏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是的,安好,這三天我們好好的在這裡陪陪菲兒。”
這樣安靜平淡的日子是曾經的顧雲初最奢侈的夢想,是現在的安好不敢盼望的未來,她沒有想到景薄晏卻提前透支了她三天的幸福。
“想什麼呢?”景薄晏看透了她,“你放心,以後我們一家三口都會過這樣的生活。”
這是個終極目標,但是過程怎麼樣還要多久安好不敢想,甚至這場沒有硝煙的戰鬥會有所犧牲,如果她死了,過了這三天,也是值了。
想到這裡,安好就打起12分的精力,她往前跑了幾步,張開雙臂大喊:‘小魔女,我來了,還不出來接駕?菲兒!’
景薄晏笑,“你慢點,菲兒她聽不到。”
還真讓菲兒聽到了,她正在河邊洗桃子,好吧,是看別人洗桃子,好像聽到了有人喊她。
抬起頭,她四處看,還對一邊的鮑魚說:“喂,是不是有人叫我?”
鮑魚搖搖頭,“沒聽到呀,你耳鳴了?”
一直低頭洗桃子的悠悠低聲說:“沒聽錯,叫你的人在對面。”
菲兒這下看到了景薄晏高大的身影,她擦了擦眼睛,驚呼起來,“爸比,爸比,是爸比!”
菲兒招手大叫,小溪對岸的景薄晏也看到了,他高興的說:“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他們了,菲兒,菲兒。”
安好沒拿東西自然走的快,她索性脫了鞋子趟水過去,邊走邊笑著說:“菲兒,我也來了。”
菲兒見到她也挺高興的,她直接從水桶裡拿了一個又大又紅的桃子給她:“給你吃,可甜了,我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