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晏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不覺皺起眉,用手指指左胸的位置,他冷冷的說:“她,一直活在我這裡。”
安好笑,可總覺得眼淚隨時會落下來,“你騙人,你都失憶了。”
“失憶是不能記憶不能回憶,但不是把心裡那個人給踢出去。”說完,他扭頭就走,腿長步子大,菲兒只能小跑跟上。
“爸比,你慢點兒。”
看著這對父女的背影,安好嘴角上揚,笑的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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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順的死幾乎把整座渝城給翻了過來。
一個高官,死在龍庭那種地方,還是那種死法,這簡直是腐敗的最好詮釋,這等於給了渝城的領導層狠狠的一把掌,沒等他們做出反應,中央已經派了工作組下來,人死案子不消,就蔣順為中心,徹查渝城領導班子。
無疑的,景氏作為渝城最大最有勢力的家族企業,給捲入了風暴的中心。
每天,稅務工商安監質監部門輪波兒來,景薄晏景子墨還時不時被請到有關部門喝茶,景氏內部也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他們搞房地產的都懂這行業的潛規則,查起來哪能那麼幹淨?現在他們有很多專案都被勒令停工,每天的虧損無法計算,而股價更是一跌再跌。
辦公室裡,幾乎不抽菸的景子墨夾著一根菸吞雲吐霧,不時的被嗆得咳嗽。
“你少抽點。不要抽菸學什麼人家抽菸。”
景子墨把香菸摁滅在菸灰缸裡,笑著說:“二哥,我就挺佩服你,說戒菸就真戒了。”
景薄晏深邃的目光微微眯起,“廢話,我在醫院躺了那麼久,連個煙味都聞不到,還抽什麼抽,倒是你,別多想,要是真坐牢也是我去。”
景子墨聽了這話覺得難受,他深深的看著景薄晏,“二哥,難道在你心裡我是那種人嗎?”
這些天,景薄晏不是不急,嘴都起泡上火了,這種情況下誰的脾氣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就想成了個什麼樣的,景子墨,你還把我當病夫呢,說到底,這事兒是我惹得,我自己能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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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景子墨叫了他一聲,頗為無奈,“我們現在不是發脾氣相互埋怨的時候,蔣順這件事我們就咬住了什麼都不知道,估計問題也大不到哪裡去,眼下最重要的是去上邊兒找關係,把咱給摘乾淨了,上次送給蔣順的那套房產是他老婆侄女的名字,走的途徑也是正常流程,估計查不出什麼。”
景薄晏嘆了口氣,“但願吧。”
就在他們火燒屁股顧頭不顧腚的時候,景薄晏跟蔣順談的那塊地給gk以超低的價格拿下,創世已經改成開發建築一體的公司,直接對這個專案進行開發建設,而且方案一改景氏的蓋水上樂園專案,而是要蓋一所大學。
國外名牌大學到國內投資教育,這個專案本身也比水上樂園有意義的多。
得到這個訊息,一向鎮定的景子墨差不多把辦公室砸了個遍,而此時景薄晏又被請到了有關部門喝茶,還是一喝就3天。
菲兒沒人管,野馬似得,天天給安好打電話要她帶著她玩。
現在安好哪裡有心玩,報紙電視天天的報道鋪天蓋地的,她時時刻刻擔心著景薄晏。
知道他被人請去,她左思右想覺得這事兒也只有鄭浩南能辦。
現在還住著他的公寓也沒給過一分租金,安好帶著菲兒去海關找他,名義上就是交房租。
這個時間,鄭浩南的辦公室不是一個人,可是安好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人竟然是景子硯。
景子硯歪坐在椅子上,正一臉的心不在焉,而鄭浩南則老婆婆一樣家長裡短。
“景總,我跟您說的話再考慮一下,每次走貨你冒的風險最大,但拿的錢是最多的嗎?我們不是外人,對你家的情況知根知底兒,怎麼說你也是景氏嫡長子,區區一個外貿公司的總經理真的就滿足了嗎?”
鄭浩南說這些話根本沒避諱安好,她來之前給他打過電話,不存在讓她誤聽去的情況,再說了這些都是機密,要不是故意的,怎麼能讓安好進入緝私隊隊長的辦公室。
安好冰雪聰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陪著他演戲。
撥了撥垂在肩膀上長髮,她挽起唇角,刻意放慢的聲音綿軟悅耳,“鄭隊,您這有客人呢,那我就不打擾了。”
景子硯聞聲回頭,頓時眼前一亮。
安好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穿了一件海洋紋的一字領連衣裙,露出了精緻能放雞蛋的鎖骨以及雪白圓潤的香肩。
鄭浩南忙站起來招招手,“安老師先別走,你跟景總也認識吧,都是熟人,一起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