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很亮,景子墨不放過她臉上的一丁點變化,鏡片後的桃花眼流麗無比,卻藏著比魔鬼更嗜血的光芒。
“你沒覺得她和你長得很像嗎?”
安好微微眯起眼睛,滿不在乎的審視著,最後驕傲的說:“她有我漂亮?得了,別把我和那朵小白蓮比,這種傻姑娘,電視劇裡都活不過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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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二哥很喜歡她。”
輕輕咬著紅唇,安好似乎陷入了思考,“他喜歡這種小白蓮?或許我也可以把頭髮去拉直,然後再穿的乖一點……”
一陣劇痛,景子墨已經捏住了她的下巴。
“這就是你處心積慮接近他的目的?想上他的床?”
安好忍著眼淚掰開他的手,然後雙手環繞在他頸子上,“景副總,其實你的床我也有興趣。”
景子墨定定的看著她,桃花眼的深處打著漩兒,似乎要衝到她的眼窩裡。
安好的瞳孔是琥珀色,現在被淚水浸著,汪汪流動,更像流質的晶體。
“跟我來。”他率先出去,清瘦的背影就像一把出鞘的刀。
安好看了照片一眼,跟著他下樓。
客廳裡,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左腿搭上右腿坐在沙發上,他轉動手中的酒杯,眸子染了紅酒的顏色,詭麗的不敢逼視。
安好在他對面坐下,也學著他的樣子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卷著長髮饒有興味的看著他。
“你有什麼話儘快說,我們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影響不好。”
景子墨開啟他的公事包,拿出一張支票唰唰簽上自己的名,“數額你自己填,填完了立刻離開這裡。”
拿起扔過來的支票用手指彈了彈,安好笑,自然平靜又溫淡傲慢,“收買我?好大的手筆。”
“容安好,你在飛機上先接近景子硯,然後接近我二哥,為的是什麼?錢幾天你從我二哥這裡拿了一萬塊錢,支付了酒店的賬單後所剩無幾,難道現在錢不是你最需要的嗎?”薄唇勾起,他優雅的放開雙臂擱在沙發扶手上,靜靜的等著安好的回答。
“說的很對,不過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不走,偏不走,你能把我怎麼樣?”
也許對方太弱小了,以至於景子墨都不屑掩藏自己真實的面目,面對女人的挑釁,他冷笑一聲,目光冰冷幽暗,似有暴風雪在裡面醞釀。
他傾身,一把抓住了安好的脖子,靠近,冰冷的唇幾乎抵在她的耳垂上,冰冷的聲音像帶著尖兒的冰稜往她耳朵裡扎,“信不信我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嗯?”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生氣,安好一陣顫慄的輕喘,她咬著牙說:“幸好不不是女人,要不我還以為你是景薄晏的老婆呢。”
捏著她脖子的手緊了緊,景子墨眸子裡滿是沉礪的殺氣,“容安好,你在挑戰我的忍耐嗎?”
“不,是在挑戰你這個人。”說完,安好忽然拿起他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墨石晶的茶几面兒上。
酒杯應聲而碎,猩紅的酒汁濺到他的白襯衣和安好淺灰色的家居服上,安好冷笑,直接拿手按在了碎玻璃碴子上。
這回紅的可不止葡萄酒了!
安好眼睛看著景子墨,眼潭卻縮小了一圈兒,她繼續碾壓著,一直到手掌血肉模糊。
景子墨都覺得疼,眼前的這個女人對她自己這麼狠。
她疼得眼淚汪汪,偏偏還是笑著像朵花兒,“對他來說我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但是我還想賭一把,賭他會不會接受你過多的干涉他的生活。”
長臂一伸景子墨箍住了她的手腕,陰暗的目光直直瞪著她,好像要把她給吞下去吃掉,“你到底是誰?”
安好疼得閉上了眼睛,咬著牙不說話。
門對砰的關上,景薄晏看到眼前的景象大吃一驚,他推開景子墨,扯了桌上的紙巾給安好按住傷口。
回頭,他怒視著景子墨,“子墨,這是怎麼回事?”
景子墨哂笑,“二哥,這女人留不得,她來歷不明,為了能留在你身邊不惜自殘,肯定有陰謀。”
安好疼得嘴唇發白,她顫巍巍的說:“景副總,你何苦顛倒是非黑白?我不過說了句你不是景總的老婆管不著我和他的事你就下此狠手,對付一個女人都這樣,你算什麼男人。
景子墨差點給她氣笑了,這女人,以為自己在演甄嬛傳呢,這些伎倆跟他一個大男人玩什麼玩。
用很隨便的語氣對景薄晏說:“二哥,你看到這女人的真面目了吧,趕緊讓她滾蛋。”
景薄晏冷冷的看著景子墨,“子墨,跟我到書房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