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吧,你保重。”景薄晏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就要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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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二哥,二嫂的祭日快到了,今天還和往年一樣嗎?”
景薄晏擰起眉毛,“等你回來再說吧,反正還有好幾天。”
掛了電話他把手機扔在桌子上,站起來走到了放他結婚照片的房間。
每次開啟這個房間就像拿著一萬把鑰匙去試房間的門鎖,在一次次的錯誤中把耐心和希望消失殆盡。
照片中的男人明明是他,可現在的感覺是在看一對與他無關的陌生人,他甚至能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但真的不是一點感覺沒有,痛,卻不知道痛在哪裡。
今晚,有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景子墨說她的祭日要到了,往年,景薄晏的身體並不好,而每次她的祭日總是陰雨連綿,他去不了,都是景子墨帶著花去拜祭,今年,他想自己去。
房間裡只開著一盞壁燈,把女人的臉照的模糊而神秘,他站在門口偏左的位置,正好看到了她的四分之三側臉。
“嗯?”他皺起眉頭,怎麼這樣看她竟然和安好有幾分相似?
他愣了一下,然後回到正面,仔細看了看,又覺得不像。
首先,氣質不像。
顧雲初這人就像她的名字,雲一般的飄忽悠遠,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清泠乾淨的氣質,要是她穿上古裝,保準就是一名李清照之類的才女。而安好卻不一樣,她雖然五官精緻立體,加上濃豔的勾畫整個人都散發這一股子魅惑的氣息,就像紅色的罌粟花,骨子裡帶著讓人上癮的毒。
又退回原來的位置,景薄晏閉上眼睛又睜開,還是像。
他悄無聲息的把門關好,去了菲兒的房間。
菲兒已經睡著了,密密的眼睫覆蓋著眼睛,又長又卷,像個精緻的洋娃娃。
菲兒從來不提媽媽,好像她沒有一樣,按理說那個年紀該記住媽媽了,看鄭家的小孩,想到這裡,景薄晏眉頭一跳,今天在學校的時候安好管孩子叫悠悠,她是怎麼知道鄭悠然小名的,難道又是景子硯提的?
第二天早上,7點50分,門鈴響,李嫂開啟門,安好一身清爽的走進來。
她穿著一條牛仔短褲,小小的白t恤,款式簡單大方,前後都沒有露,唯一的缺點就短褲太短,露出倆條修長雪白的大腿,而t恤又太緊太小,一抬胳膊就能看到圓圓的小肚臍。
總體來說還好吧,景薄晏總不能整天盯著人家的身體,這樣穿也算過關。
景薄晏的早餐很豐盛,因為景子墨有時候會過來吃,所以每天都會多做點,今天也不例外。
安好摸了摸小肚子,“有水晶蝦餃,我也沒吃飯呢。”
景薄晏慢慢拒絕著食物,然後對她說:“坐下一起吃吧。”
安好立刻拖了椅子坐下,她主動給自己盛了一碗粥,看到景薄晏碗裡去了一半,便問:“要不要給你添點兒?”
景薄晏搖頭:“不了,我不喜歡喝粥。”
“不喜歡喝也要喝,你胃不好。”
景薄晏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胃有毛病也是景子硯跟你說的嗎?”
安好忙搖頭:“我從八卦雜誌上看到的。”
這樣的理由她是把景薄晏當成三歲小孩看,今天他可不打算放過她,抿了一口粥,他冷哼:“安好,你這樣居心叵測的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安好正慢條斯理的剝一個水煮蛋,剝好了放在景薄晏面前的碟子裡,“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來照顧你,這些年感覺到你過的不好,看看,都瘦了,吃個雞蛋補補。”
她這樣又正經又玩笑的話氣的景薄晏嘔血,不過細想了卻覺得這話她說的有意思,就好像她是他什麼人一樣。
把雞蛋又給她送回去,他疏離的說:“我不吃別人給剝的雞蛋。”
安好揚眉,不知道怎麼一時嘴快就說了,“景子墨給你剝的也不吃?”
景薄宴的眸子凌厲起來,“你什麼意思?”
安好懶懶的笑,“我就是覺得你矯情,什麼別人剝的你不吃,你親人給剝了,你也不吃嗎?”
景薄晏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不吃,再說子墨知道我的習慣,他也不會自討沒趣。”
安好低下頭,用筷子把盤子裡的雞蛋戳戳戳,蛋黃蛋白都碎了,看起來很不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