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南穿制服有型有款,板寸頭型更是彰顯爺們兒氣息,他揚揚手裡的請帖,“景副總,我來是公幹,您要是不幹走私的事兒,何必這麼緊張?”
景薄晏把景子墨拉一邊兒,對鄭浩南點點頭:“鄭隊,歡迎來給我們雲景捧場,至於走私,我們景氏可是正規企業,違法亂紀的事不幹。”
鄭浩南薄薄的單眼皮眨了眨,眼睛裡像被揉進了一把沙子,他語氣低沉,完全沒有和景子墨說話的張狂和痞氣,“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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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薄晏淡淡的說:“鄭隊別這麼叫,我們不熟。”
就像萬箭穿心而過,鄭浩南疼的額角青筋都突突的跳,他們兄弟生死患難,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地步,雖然景薄晏他……可他還是接受不了。
氣氛正僵持著,菲兒跟著白禾走過來,她一眼就看到了鄭浩南身邊的小帥哥悠悠,立刻就炸了。
作為同班同學,身為學渣的她簡直討厭死眼前的小學霸。
老師也是可惡,不管做什麼都要把他們做對比,鄭悠然多麼多麼好,景可菲多麼多麼渣,好像她這樣的給鄭悠然提鞋都不配。
切,他有什麼好,小啞巴一個,今天到了她的地盤,看她怎麼虐他!
眉眼彎了彎,她露出一個蜜糖樣的笑容,上前拉著悠悠的手說:“鄭浩然同學,謝謝你來我爸比的剪彩儀式,你不說點什麼嗎?給我爸比送點祝福。”
哼,這個小啞巴,一天在學校裡都說不上一句話,當著這麼多人,菲兒就是讓他出醜。
悠悠看了鄭浩南一眼,鄭浩南對他點頭,穿著小西裝的悠悠上前一步,細長的眸子一挑,口齒清晰的說:“景伯伯,恭喜你。雲景的雲是媽媽的名字嗎?”
景子墨眉峰一挑,看著景薄晏。
眼睛就像被一層薄薄的紗霧覆住,景薄晏覺得心裡升起一股淡淡的惆悵。
對著小孩子那琉璃般通透的眼睛他無法說謊,他還是面對媒體的官方回答:“雲中觀景,只此而已。”
悠悠點點頭,表情十分老成,“看來你是真的忘了。”
景薄晏微微笑了一下,摸著他的頭轉移話題:“那邊有好吃的冰淇淋,讓菲兒帶你去吃。”
菲兒萬萬沒想到平時一句話都沒有的小啞巴竟然能跟爸比說那麼多話,而且爸比還對他笑,看來他是個特能裝的大騙子。
其實,今天悠悠說的話已經是他半年裡最多的一次,四年前雲初的死給了他很大的打擊,面對墳墓的照片他第一次開口喊媽媽,此後說話也正常了,只是他很少開口,可謂惜字如金。
對面菲兒伸過來的手他猶豫了一下,知道這個小丫頭片子沒按好心,但還是拉住了,她要是敢掏壞,他就好好教訓她。
鄭浩南看著倆個孩子的背影,露出一個和他很不相稱的傷感笑容,“二哥,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悠悠跟你親不跟我親。”
景薄晏並沒有什麼觸動,他指著腦袋說:“對不起,鄭隊,我這兒現在已經不記得過去的事了,您也不要叫我二哥,好像我們並不熟悉。”
鄭浩南有些衝動,他上前看著景薄晏那雙淡漠的眼睛,“二哥,就算你不記得我不記得左兒,不記得我們這些兄弟朋友,但是你不能把雲初忘了,什麼雲中觀景,明明就是顧雲初和景薄晏。”
景子墨上前把鄭浩南和景薄晏隔開,他壓低聲音警告鄭浩南,“鄭浩南,你要是想在這裡吃飯就安靜點,你們每個人為什麼要揪住一個逝去的人不放?雲初已經去世了,難道二哥就該抱著她的骨灰整天要死要活嗎?”
“景子墨,我跟二哥說事兒,你給我滾一邊去去。”
相比大人的劍拔弩張,菲兒和悠悠相處的倒是和諧的多,菲兒狡黠的大眼睛四處亂轉,一個壞注意很快就在小腦袋瓜裡形成,想到造成的結果,她的笑容越發天真無邪。
“鄭悠然同學,我可以叫你悠悠哥哥嗎?”
悠悠點頭,對她的提防可一點都沒放鬆。
“悠悠哥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冰淇淋?巧克力?還是草莓?”
悠悠其實什麼都不喜歡,不過為了敷衍小丫頭,他隨便指了指芒果的。
小公主眼珠一轉,笑得眉眼彎彎,她讓服務生給悠悠拿了一杯,然後指著那邊的小吧檯,“我們去那裡吃。”
悠悠到目前還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壞主意,便點了點頭。
剛走過去,菲兒忽然往悠悠身上一撲,悠悠冷不防給她撞了個趔趄,手裡的冰淇淋球飛出,全倒在了一個女人的香檳色晚禮服上。
悠悠這才知道著了道,湛黑的眼睛回頭去看菲兒,小丫頭早就收起了笑容,雙手抱臂歪著嘴角挑釁味道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