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說漏了嘴,說孩子是景子墨養大的。”他飛快的說完,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景薄晏的反應。
並沒有暴怒,也沒有踢他,不過眸子卻越眯越緊。
“雲初什麼表現?”
“挺平靜的,不過二哥,我覺得有些事你還是跟人坦白了好,一個謊言需要幾個幾十個甚至上百個謊言去圓,你不累嗎?”
景薄晏慢慢的把腿抽回去,他手扣在胸口相互拍打著指關節,“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
鄭浩南搖搖頭,“毫無頭緒,不過二哥你覺得還有必要查嗎?五年前那檔子事兒你一直迷迷糊糊找不到答案,現在菲兒出現了一切都明瞭了。你以為沒出現的許薇怡其實出現了,還被你啪啪了,所以你床上那個長頭髮胸口有紋身的人就是許薇怡。”
“不對,和我發生關係的人是第一次,許薇怡她已經被……”
“二哥,你清楚的記得穿破那層膜的感覺了嗎?你不過是因為看到床單是上有血才這樣以為的,那或許是你把人弄傷流的血,也或許是許薇怡去補了膜,這東西比整臉可便宜多了。”
“那顧雲初呢,她的事情怎麼解釋?”
鄭浩南聳聳肩,“那晚禽一獸的人又不止我們倆,也許她給另外的人啪了。”
覺察到景薄晏眸子裡戾色鄭浩南趕緊閉嘴,然後又補刀,“要是讓我查出的當年是誰玷汙了我純潔的二嫂,我一定切了那傢伙的老二。”
景薄晏沒和鄭浩南耍嘴皮子,他眼睛上的陰霾經久不散,其實事情的解釋按照鄭浩南說的最合理,可是有很多地方他想不通,如果當年的人是許薇怡她跑什麼跑,而且還一直不聯絡他?看來他還需要在再去一趟醫院了。
客廳裡,菲兒看到她忌憚的人都不在身邊了,越發放肆起來。
她先是推倒了悠悠搭建的大橋,然後又把悠悠的積木弄得一團亂。
悠悠並沒有表示,他只是默默的把積木撿起來裝好,放回到原處。
他離開菲兒,去原本屬於自己的房間,那裡有顧雲初給他買的圍棋。
那個房間現在菲兒在睡,她見他進去了立刻擋在他前面:“你站住,不準進我的房間。”
她人小胳膊短,肯定只能擋很小的地方,悠悠從她的另一邊過去,去拿置物架上的圍棋。
“別動我的東西,給我放下。”小姑娘底氣十足,驕橫跋扈,哪裡是在景薄晏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
悠悠脾氣執拗,認定了圍棋是他的必須要拿走,所以根本不理睬她。
被忽視了,菲兒差點給氣死,她用力去推悠悠,“小啞巴,給我滾開。”
悠悠被她推的一晃,手裡的棋子頓時撒了出來,落了滿地。
他看著滿地的棋子,終於憤怒了。
他指指地上的棋子,意思很明顯,要菲兒給撿起來,菲兒抱著胳膊,冷冷的哼聲從細細的小鼻孔裡溢位來,“休想,小啞巴,小啞巴,連話都不會的小啞巴。”
顧雲初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她看著悠悠低頭怒目的樣子,心疼急了,把孩子拉住,大聲對菲兒說:“你閉嘴,誰教的你隨便嘲笑別人?”
看到顧雲初菲兒更囂張,“他就是小啞巴,有本事你讓他說話呀。”
顧雲初不想再和個小孩子計較,蹲下把棋子撿起來然後拉著悠悠說:“悠悠,我們走,去媽媽的房間玩,媽媽和你下棋。”
悠悠點點頭,卻不走,他指指地上,原來棋譜還在地上。
顧雲初要去撿,忽然菲兒用腳踩住了。
她就像個小太妹,抱著胳膊冷笑:“想拿走,跟我道歉。”
顧雲初啞然失笑,“向你道歉,我們做了什麼需要道歉的事?”
“我不管,反正要道歉。”小丫頭很高傲,簡直不可一世。
顧雲初還能怕了她?她再厲害也是屁大的一個孩子,伸手插在她的腋下,顧雲初把人提起來,然後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