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初臉都快要埋在碗裡,做幾次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懂他笑的意思,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哄著她這樣那樣的做,解鎖了無數高難度的動作,而且還讓她給……
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對面的男人用叉子把熱狗裡面的香腸叉出來,放在唇邊,伸出了粉紅的舌尖。
啊,要瘋了!顧雲初扔下筷子撲過去打他,“景薄晏,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景薄晏就勢把她拉到大腿上抱住,“顧老師,我吃個香腸你也反對,莫非——你也想吃?”
“景薄晏你沒完了,以後不準碰我。”顧雲初掐他的手臂,肉太硬了,她又沒長的指甲,掐的手疼。
景薄晏笑的太欠扁了,他把香腸送到她唇邊,“乖乖咬一口,你要好好吃飯,辛甘還在醫院等你呢。”
這是什麼,典型的得了便宜又賣乖,顧雲初真想咬他幾口洩憤。
醫院裡,顧雲初的臉幾乎紅了一個上午。
辛甘百無聊賴的翻著手機,“你去把悠悠帶來玩會兒。”
顧雲初正在給她切蜜瓜,“你好好躺著吧,悠悠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最近他在鄭浩南那裡挺好,他還帶著他去水上樂園玩了,你去鄭浩南的相簿看。”
辛甘去鄭浩南的相簿逛了一圈兒,忽然有了新發現,“雲初你看,左然郴他以前是長頭髮呀,還戴耳釘,像個古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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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照片顧雲初見過,所以見怪不怪,“是呀,聽說他以前還是不良少年呢,怎麼就成了大律師,對了,昨晚你們幹什麼了?”
辛甘撅著嘴說:“還能幹什麼,我一個傷殘人士,不過他脾氣不好,一整晚都對我冷著臉,要是不願意看我儘管離我遠點,來陪床還給我冰塊吃,這樣的男人真難搞。”
顧雲初笑:“這怪誰,肯定是因為你當著父母的面說他是律師,你們的關係不能見人嗎?為什麼不把他介紹給你父母?”
辛甘拍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就是嘴抽了,再說他也沒說什麼呀,他那人。”
顧雲初正想給她這個榆木腦袋好好開開竅,忽然有敲門聲,她拉開一看,卻愣了。
門口,站的是簡慕白。
從離婚後到顧菁菁出事她見過他,到現在也不過一兩個月,可是簡慕白卻瘦的厲害,人也不復過去的青春飛揚。
他手裡拿著鮮花和營養品禮盒,見多顧雲初後明顯的表情一僵,下一瞬卻紅了眼眶。
顧雲初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是這麼個表情,訕訕的退後一些,“來看辛甘的吧,請進來。”
這幾天總有人來看辛甘,她隔著推拉門並不知道是誰,不過好動的性子來人就讓她覺得快樂,高聲喊著:“誰呀,快進來。”
顧雲初的聲音有點生硬,“是簡慕白。”
簡慕白往裡走了幾步,拉開推拉門,“辛甘,我來看看你。”
辛甘見到他也是一愣,心直口快的說:“簡慕白你吸毒嗎?怎麼瘦的跟大煙鬼似得。”
簡慕白表情很尷尬,他吶吶的把鮮花放下,搓著手問:“你怎麼樣,沒大問題吧?”
人大概都同情弱者,這樣的簡慕白忽然讓顧雲初恨不起來讓辛甘也討厭不起來。
辛甘看了顧雲初一眼才說:“沒事,你坐呀,吃水果。”
他擺手,“不了,看到你沒事就行了,我要回去了。”
顧雲初一直站在一邊,這種情形,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到門口,簡慕白忽然回頭說:“雲初,我能和你說倆句話嗎?”
顧雲初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然後跟在他身後說:“我送你吧。”
電梯里人來人往明顯的沒法子說話,他們一直沉默著一直到了樓下。
顧雲初帶著他往那晚去的櫻花大道走,“這邊說吧。”
白天的櫻花和夜晚看到的不一樣。
大概是過了花期,陽關下的櫻花瓣有點淡白色,就像粉紅的紙張泡了水,褪的紅不紅白不白。
簡慕白似乎很不適應陽光,他擋住了眼睛,似自嘲的說:“是我爸讓我來的,他怕看到辛甘的父母尷尬。”
顧雲初不予置否,她輕輕的問他:“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太健康。”
“沒事兒”他輕描淡寫而過,“你呢,你最近好嗎?不是說要結婚,怎麼也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