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志得意滿的楚潤娘登時色變,俏臉青得可怕。
看她一舞,竟然昏昏欲睡?這是罵人不帶髒字啊!
饒是李繼元涵養不錯,這會兒也難免火大。
客他請了,還把嶽州行首請來表演。
無論裡子面子,可都給足了。
結果連屋都不讓進,連面都不給見?
他這不是拿熱臉往人冷屁股上貼麼?
區區一個亡國公主,擺這麼大譜!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李繼元硬是擠出個笑臉,連說無妨。
他再不爽,覺得人家不知好歹,今天也得認了。
畢竟這是自家的地盤,總不能砸自己的場子吧!
轉頭弄那個欠債的閩商不就完了。
那傢伙能請動馬玉憐一次,自然也能請動兩次。
等求到他頭上,再拿架子也不遲。
李繼元告辭後,轉頭就把楚潤娘領去隔壁精舍。
楚潤娘本來瞧不上隔壁那幾個少年,只是敷衍。
現在憋了一肚子火,反倒應下了。
這邊,風沙拍拍屁股,起身走人。
才剛出門,樂聲又起,這次卻是從隔壁傳來。
還是竹林空地,楚潤娘這次非同一般地賣力。
系在項圈上的頸上鈴鐺都甩直了,倩影打旋,脆響連線,可見腰臀扭擺之巨。
赤著足、踮著腳,宛如狂風中的荷花,不堪摧殘,楚楚可憐,實在惹人疼憐。
剛才那麼敷衍,現在這麼賣力,顯然有示威之意。
馬玉憐見之發怔,光這打旋,絕不會比青鸞差,前後對比,反差也太大了吧!
陰著臉打量幾眼,忍住了沒發作。
她性子還是比較穩重的,換了馬思思,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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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當面不敢動,之後保管叫人把這妓女的腿從趾尖開始,一寸一寸地打爛。
管叫她下三輩子都不敢跳舞。
風沙道:“愣什麼愣,走呀!”
他不想讓楚潤娘看見自己,特意走馬玉憐的另一側,馬玉憐不動,他也停步。
而就這停頓的功夫,他發現周遭居然圍了點人,應該都是附近精舍裡的客人。
掃一眼過去,約莫七八個,分別在兩間精舍。
一邊人多些,五六個,一邊人少些,就兩個。
應該是被楚潤娘吸引出來的。
只是這裡遍佈竹林,不走出來還真發現不了。
馬玉憐回神後掃視道:“本以為這裡人少,沒想到生意還挺好。”
這種地方,能遇到別的客人都算生意很好,何況幾座精舍有客。
馬玉憐忽然住口,凝視道:“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