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你直說她患病去世不就完了,用得著這麼噼裡啪啦一大段拗口的話嗎?
房夫人卻非常明白嶽汐的意思,人家就差直接罵說潘四娘“咎由自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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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單純不假,人並不笨,以她的家世、長大的環境,還是聽得懂隱語的。
是以氣急敗壞,怒道:“你胡說什麼呢!”
潘四孃的所作所為,並非沒有傳聞,只是潘家勢大之時,沒人敢指責罷了。
小竹年紀小,傳也傳不到她的耳朵裡,房夫人並非嶽州人士,自然聽不到。
嶽汐冷笑道:“你隨便找人打聽一下你四姐的風評,看我是不是胡說八道。”
小竹立時語塞,別說她四姐的風評,潘家名聲已經臭不可聞,哪還有好評。
無論她找誰打聽,保管聽不到半句好話。
“妾身也在大宅里長大,多少吃過見過。”
房夫人哼了一聲,道:“潘四娘縱然有千般不是,那也未必是一個巴掌自己響,後宅的女人哪個不是小雞肚腸,就為點雞零狗碎,什麼烏七八糟的事幹不出來?”。
人家的家務事她並不瞭解,就是幫親不幫理。
她丈夫跟潘叔三既是同窗,亦是摯友。
之前惱火岳家對潘家背信棄義,她丈夫領著湘水分堂跟嶽州分堂幹了一仗。
嶽刺史上任才完全消停。
她當然隨丈夫,跟小竹親,那就幫小竹。
嶽汐冷笑道:“烏雞當然烏,幹什麼都烏,看什麼都烏。”
房夫人斜眼道:“小丫頭年紀不大,牙尖嘴利,令尊令堂就是這麼教你嗎?”
小竹這會兒冷靜下來,趕緊扯扯房夫人的袖子,小聲道:“房姨,算了。”
她忽然想起來了,嶽汐的父親現在可是嶽州刺史,不是她們可以得罪的。
“怎麼能算了?”
房夫人道:“岳家的女兒都這般不懂事嗎?有空倒要找嶽堂主理論一下。”
她不常在嶽州走動,並不認識嶽汐。
只看出是岳家的女兒。
從丈夫那裡論,她跟嶽河圖是一輩的,當然不虛一個晚輩。
“你問問她,我爹是誰。”
嶽汐伸手指小竹道:“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到獄裡過夜。”
房夫人冷笑連連,覺得這小丫頭片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岳家後輩中的女兒,再大還能大過嶽湘不成?
從宮幫主那裡論,她跟嶽湘都是侍女,誰也壓不過誰。
論尊重,幫主更尊重她些,從來不像呼喝嶽湘那樣呼來喚去,當成奴婢使喚。
李含章不滿道:“喂喂,江主事怎麼說來著?這裡到底我做主,還是你做主?”
嶽汐看他一眼,不吭聲了,眼睛還瞪著房夫人,像是想記住模樣,秋後算賬。
房夫人衝李含章笑道:“你們巡防署還真威風啊!說拿人下獄就拿人下獄了。”